明明是那么平常的眼神，却让宋轶心中‘咯噔’一下，寒意从脊梁处生出。

不用宋砚沉再说第二句，宋轶就单膝跪在他面前，快速的道：“老祖宗亲自发话，家主也很为难。先生，没有家主的手谕，就算出了宋城，也出了崮山。他们也会派人把先生请回来。”

宋砚沉突然笑了，“原来，宋家的手已经伸得那么长了吗？”

宋泗和宋轶都猜不透此刻宋砚沉的心思，也不敢乱说话。

宋砚沉视线落在宋轶身上，“你来此，有何事？”

宋轶赶忙把今日的目的说出。他拿出一堆清单，放在石桌上，又恭敬的退回去。“先生，年关将至。这是城中需要置办的物质，家主送过来，请先生签字。”

宋砚沉却看也不看那厚厚的清单，语气淡漠而疏离，“你去告诉家主的人，我最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等我身体好些了，会把仔细看这些清单的。”

“是。”宋轶与宋泗一样，都是宋砚沉的心腹，他们只听从宋砚沉的话。

离开后的宋轶找到在外等候的人，将宋砚沉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

那人听完之后，面色发苦。“先生真这么说？”

宋轶点头。“你回去吧，原话告诉家主就是了。”

“……”那人无奈点头，只能先离开。崮山外的宋家，是宋族在外的代言人。原本，燕京宋家只是服务于崮山宋族的存在，就和其他崮山的家族一样，会有一脉在外如普通人一样生活，然后建立庞大的商业帝国来供给崮山的宗族。

这样的外在血脉中，也并非是人人都知晓自己的家世的，只有掌权人和核心的人，才会知道一二。

但是，宋砚沉不同。他只是寄养在燕京宋家而已，他的血脉来自宗族嫡系。卡住供给宗族的物质，别人不敢做，他却敢。

回去复命的人，一路上都在哀叹。‘难道今年宋城要过一个穷年吗？’

－－－－－－题外话－－－－－－

宋先生：“你们不让我出去，我第一步就经济制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