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抬手，挡住了苏垣伸过来的手。她没那么脆弱，不需要人搀扶。从弟弟身边径直走向沙发，苏畅问，“你这里有酒吗？”

苏垣一怔，当即配合的道：“有，你想喝什么酒？”

“随便什么都可以。”苏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风衣外套随意的丢在沙发上。

若是被她研究所里的同事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他们眼中干练漂亮，严肃认真的苏教授，居然有这么随意、放纵的一面。

苏垣一边担心的看着姐姐，一边拿来了一杯威士忌。

威士忌的味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得了的，但他记得他姐喜欢。

拿着威士忌走到沙发前，苏垣看到苏畅侧着身子，双腿紧缩在胸前，双手环抱手臂，眼镜也被摘下来，丢在了沙发上。

“你哭了？”苏畅坐在了她身边，难以置信的看着默默流泪的姐姐。

他上一次见到姐姐哭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在姐姐高一时一次考试，因为发着高烧，所以没有考满分，在成绩公布的那晚，他姐也是这样默默流泪。

苏畅没理他，视线盯着他手中的威士忌，白皙的手直接伸过去，从他手中抢走，一口喝完。

“……”苏垣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

“再来一杯。”苏畅把空了的酒杯丢到苏垣怀里。

苏垣手忙脚乱的接住，张嘴劝了一句，“你这样喝很容易醉。”

苏畅眼神直直的看着他，眼眶微红。“你这里不安全？”

“！！！”苏垣摇头，“这里当然安全。”

苏畅垂眸，声音也不复以往的强势，“那你担心什么？”

苏垣无言以对，只能起身再给苏畅倒了一杯酒过来。苏畅同样是一饮而入，就这样连喝三杯后，她才不再逼着苏垣去倒酒，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空酒杯，眼神有些空。

苏垣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他说了。”然而，在苏垣暗自纠结的时候，苏畅却自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