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到了宋泗的犹豫，乔蓁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了他。

乔蓁的眸光很清透，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任何小心思，在这样的眼神面前，都无法藏匿。

“我治不了。”在宋泗开口前，乔蓁就说出了他问题的答案。

“！”宋泗一怔。

随即，他惊诧的看向乔蓁，似乎在想‘她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乔蓁的答案。

宋泗眼中浮现出失望，虽然知道不该，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既然乔蓁能够稳定先生的病情，那不就能够治疗吗？

“我只能稳定病情，让他不那么痛苦。却不能治疗他，让他彻底摆脱病痛。”乔蓁平静的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至少，现在还不能。”

宋泗没听懂‘现在还不能’是什么意思。

他还沉浸在没办法治疗先生的失望中。

乔蓁站起来，面对宋泗道：“那么多人都在为他努力寻找办法，所以一定会有希望的。”

这番话，把宋泗从失望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你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他。”乔蓁又道。

宋泗本想拒绝，但一想现在乔小姐和先生的关系不一般了，他自然不能那么不识趣。

他点了点头，却还是说了句，“如果乔小姐受不住，随时喊我。”

乔蓁点头后，他才离开，进了另一间卧室。

房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乔蓁回到宋砚沉的卧室，看着换了一身干净睡衣，正在安然入睡的男人一眼，走到卧室阳台外，给叶非打了电话。

“我猜到会等来你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叶非慵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乔蓁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和苏垣解释的？”苏畅已经去了新建成的研究所，没有和苏垣、叶非他们在一起，所以估计还不知道宋砚沉发病的事。

“我就告诉他，你曾经和一个很厉害的老国医学过针灸之法，应该能稳定宋先生的病情。反正，你们在申市，我们在燕京，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试了。”叶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