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儿满意了,你就能死得痛快些。”陆响眼神空洞的盯着她,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只是在执行大脑分配的命令。
剧毒之痛,让陆雪嫆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她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的对着陆垚的遗像磕头,额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在冰冷潮湿的石板上,很快就变得淤青,破了皮,流出血。
是真心还是假意,陆响已经不在乎了。
他就是要折磨陆雪嫆,只有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的心才能好受一点。
……
这一夜,陆族的地牢里,女人惨叫声,响了很久很久。
不少人听见了,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亮的时候,陆雪嫆死了。
死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她以最狼狈的样子死去,但是临死前的样子,却是解脱。
她死了,陆响却跌跌撞撞的走出地牢,现在他连报仇的对象都没有了,可是他的心依然痛得要死。
陆雪嫆是凶手,而他也是罪人!
他是罪人!
陆响返回了书房,依旧谁也不见,只有贴身保护的心腹守在左右。
……
这一坐,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陆景荣一大早便来见陆响,结果还是被挡了回去。这样的反常,让她感到不安。
回到自家的院落后,陆景荣正好看到自己爷爷,便走了过去,“爷爷,家主爷爷这两日都不愿见我。”
陆族的二长老倒是没有多想,反过来安慰陆景荣,“你别多想,这两日家主谁都没见。”
陆景荣听了之后,皱紧眉头。“家主爷爷怎么了?以前,他都不会不见我的。”
二长老摇头,他也觉得奇怪,但确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家族之中,并无大事发生,崮山里也很平静。
“或许过两天,就好了。”二长老道。
他看着孙女,问道:“你这么着急,是想离开崮山?”孙女的心思,写在脸上明明白白的,他哪里会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