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怜啜了一口骆均一倒给她定神的威士忌,心里一顿,旋即笑道:“欠你一个人情。”
“只欠这一个?”骆均一指的是唐宫初见时,她便提出那样难的要求,身份证好办,做实斯顿学院的学历,花了他不小功夫。
她看他的眼神闪了一下,将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就这一个。”
季思怜脑海里总记得那天,他对她暴风式的侵略,那是她以色侍人换来想要的一切,没有谁欠谁之说,别的,她实在想不起。
骆均一轻笑,起身出门:“睡吧。”
门内,白色的吸顶灯光洒落满屋,柔软清冷,门外,是骆均一孤鹜的背影。
画室里,忽明忽暗的腥红火点被淡淡烟雾笼罩,骆均一的目光落在满墙正中那副人像上,他喃喃道:“如果她还在,现在该是垂暮之年。”
季思怜回公司后,第一件事是找郝晴,查刘柳和李峡的人事档案。
两个泛黄的牛皮纸袋子递到季思怜的手上,她问:“怎么想到要查他们俩人的档案?”
季思怜手脚麻利的翻看,皱眉答道:“听说他们认识很多年,不像是最初的同事关系。”
那幢残破的工厂里,刘柳亲口说过,他们才是两情相悦的那一对,是她出现,拆散他们。
她记得,和李峡初相识,他还是业务部的新人,刘柳还是海大的学生,她和李峡结婚后,刘柳才入职华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