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笔掉在桌子上砸出声响,笔尖上的浓墨沾污了奏折上的笔迹。
李觖尘迅速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端宁,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对,你没挺听错。她虽受了那杀手的一掌,受了重伤后又失血过多,但确实还活着。”
端宁一面逗弄着怀里的幼童,一面再次对他作出肯定。
她依旧是一身单白色长纱裙,只是现在,在她的左臂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孝带——端丞相死了,是端宁亲手杀死的。
“是他亲口说的,应该可信。毕竟,一个人临死前没有必要隐瞒一件于己不相关的事,不是么。”
看着她脸上带着一贯彬彬有礼的淡淡微笑,李觖尘微微皱眉——眼前这个在自己记忆里一直是个温文尔雅标准大家闺秀的女子,在对自己的父亲做出逼问、杀弑、抛尸的行为之后还能如此微笑出来,真可谓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秦要......”李觖尘口中喃着这个名字。
秦要,那个在那一夜里叫小汐受了致命伤的杀手......
李觖尘攥紧双手,微眯的目流露出嗜血的残忍——伤害她的人,都得死!
凉小子和箫雨两个人确立关系之后便开始变得腻腻歪歪地恶心起来,不过正事还是得办的,好些时日不回千冥门,门内难免有了些不良因素潜伏作祟,所以,为了重新树立“良好江湖政治面貌”,凉莫言搂着箫雨、上云洛当着电灯泡,三个人就这样都留在千冥门“打扫卫生”去了。
至于为什么上云洛没有带上他家的小诺诺,这还不是因为半路杀出她“失散多年”的老爸老妈了么,考虑到她思念离别多年的亲人的感情胜过爱人,外加“大扫除活动”暗藏风险,他也只好暂且将她寄存在她爹妈那里。
于是,我等无关“清扫活动”的人士就“先行告退”了,就在“走投无路险些回山”之际,五王爷冷不丁一个“大发慈心”,我们便被“好心收留”在觥筹酒楼了。
哼哼哼,本姑娘如今也住一回五星级酒楼了!
“啊嘁!啊嘁!”
秦要狠打了两个喷嚏,皱着眉揉了揉鼻子。
“嘿!看吧,坏事做太多招人骂了吧!”我咬了一口馒头,白了他一眼道。
“打喷嚏和被人骂有什么关系啊?”秦要不甘示弱地白了一眼回来。
“嘿!没文化真可怕!”我继续翻他一白眼,然后扭头向承诺,一打指响说:“诺诺,把你们家乡的说法解释给他听听,叫他普及一下新时代的知识!”
“是,师父!”承诺乖乖向我一抱拳后,转身指着秦要便讲开了:“正所谓‘一想、二骂、三叨咕’,你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当然就是被人骂喽!”
“一派胡言。”秦要不以为然地抿了一口茶水。
“非也非也,二十一世纪的说法多少还是有点科学依据的。”
五王爷人未到,声先来。接着他便出现在了包间的门口,紧跟其后的还有他那爱好穿着奇装异服的爱妻。
今天那个女人穿的貌似是中原纱裙,只是那袖子和裙摆的长度被裁短了不少,白皙的藕臂、修长的美腿暴露在外,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我也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秦兄,如果你不记得你在外面惹的祸,那本王倒是愿
意温馨提醒你一下——貌似你招惹了当朝的太子殿下啊,要不然他百忙之中怎么有兴致通缉你呢。”
话罢,五王爷从衣服中掏出一张纸,然后抖开来面向大家——一纸画着秦要头像的通缉令就这样展现在大家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