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封朵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她的眼睛像月亮，弯弯的，闪着光。

看到她这么笑，姜淼就想起来高中那会儿。

那时候封朵还没出事儿，当时她经常这么笑。

这么回忆着，姜淼突然想到了自己前几天听到的八卦消息。

“对了，朵朵。”姜淼看着封朵的眼睛，说：“我那天碰上了小美，她说在宾大做交换生的时候碰上路沉安了……”

路沉安。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封朵猛地抓住了轮椅的把手，用力到指关节都在泛白。

姜淼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

她就知道，封朵一直都忘不了那个人。

“我去给小美打电话要他的联系方式。”说着，姜淼掏出了手机。

“不用。”封朵回过神来打断她，“没必要了。”

“为什么没必要？”姜淼说，“你从初三就喜欢他了，这么多年，难道不应该让他知道吗？”

“我配不上他。”

封朵这句话说得声音极低，但是姜淼是听到了的。

看到封朵这样子，姜淼心疼得不行。

“别贬低自己，谁说你配不上他的？我们朵朵配得上任何人。”

听到姜淼这么说，封朵扯了扯嘴角。

她很清楚，这话是安慰。

出事儿之后，很多人都这么安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