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就在楼下。”

夏墨宸没说话，便被视为默许。林子晟推着夏墨宸来到病房外，却没擅作主张地直接将他推进去。病房的门开着，在走廊里，就能将病房内的情况一览无遗。

“夏总，要进去打个招呼吗？”林子晟低声问。

“不必了。”

林子晟再无多话，只是站在夏墨宸的身后，安静等待。

她的母亲叫王华，人如其名，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也许她年轻时也是个外表出众的美人，可却经不住岁月的洗礼和时间的磨砺，她的脸上已经遍布岁月的痕迹，发丝也已经斑驳不已，看起来和安姨的感觉很像——都是普通母亲的模样，普通、衰老，但却慈祥、亲切。

和他的母亲很不同，似乎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即便已经步入老年，看起来却依旧貌美，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

可不知为何，他却总觉得像面前的这位“母亲”，才更觉得亲切。

许久之后，他低声问：“她什么时候出院？”

“原定计划是这周五。”

“出院之后呢，有什么安排？”

“这要看夫人的意思。”

“那她是什么意思？”

“夫人的意思是，找个差不多的房子租下来，将王女士安顿好。”

“……蠢女人，真是蠢死了。”夏墨宸没有翘起嘴角，分不清他是冷笑还是冷哼、嘲讽还是嫌弃，或者，也可能是其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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