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淑影的母亲又开口了,她说:“呵呵,小伙子,你的爸妈是做什么的?”
王枕洲直肠直肚的说:“我爸妈都是农民,在乡下种东西的。”
毕淑影是城镇长大的,她母亲似乎对这王枕洲的出身有点失望。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继续的问:“就是在山里面住的,是吗?一年有多少钱的收入?”
王枕洲说:“这个真说不准,因为种地的,都是看天吃饭,有时天气不好,就收成不好,一年只有几千元,有时天气好,收获就多,也就能赚多一点,一年有一万多吧。”
听到这样的说法,毕淑影母亲的脸阴沉起来,她似乎在盘算着,她的女儿将来会有怎样的生活,生活在那里。
毕淑影的母亲又问:“那你呢?是干什么的?”
王枕洲说:“我是防疫站里的一个合同工,负责送检工作。”
毕淑影的母亲问:“是公务员吗?有事业编制吗?”
王枕洲只好苦笑着说:“不是,没有。”
毕淑影的母亲又问:“那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王枕洲说:“很低,一千多,不过,有些补助。”
毕淑影的母亲又问:“补助是多少?”
还未等王枕洲回答,毕淑影在旁边似乎看不下去了,她立刻叫住了母亲:“妈!”,然后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进行这样的质问。
可是,毕淑影的母亲却一面的冷漠,只是继续说:“补助是多少,你说吧。“
王枕洲说:“补助也不多,两三百吧。”
毕淑影的母亲听完,似乎有了结论,她说:“那按你所说的,你的月收入就是两千不到,或者,就算你两千吧,是吗?”
王枕洲说:“是的,但我会努力,我会努力工作,争取以后能转正,或者会加工资的。”
毕淑影的母亲说:“这些东西,说一下容易,但没有人知道,以后的事会怎样,是吧,小伙子。
”
王枕洲知道她是在挖苦自己,但他仍然保持着一脸的微笑,说:“是的,伯母。”
毕淑影似乎意识到现场气氛的僵硬,她想扭转这个局面,连忙笑着说:“我看,我们还是谈些别的话题,好吗,或者,叫几个小吃,大家吃一下,然后再谈。”
毕淑影的母亲却说:“我觉得,没必要再谈了,我们还是走吧,今天,算是互相认识了,小伙子。”
说完,她的母亲似乎起身要走。
毕淑影连忙说:“妈,你怎么了?就这么谈几句就走了吗?”
王枕洲也似乎看出了她母亲的神色变化,知道她母亲似乎对自己产生了某些看法,可他还是极力的争取着,他说:“伯母,再坐一下吧,随便点些什么,我来付帐就是。”
毕淑影的母亲说:“不要浪费你的钱,你得省着花啊。”
说完,她对坐在身边的丈夫说:“我们走吧。”
毕淑影的父亲也很诧异,他问:“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说过什么话呢,还想跟他聊风水。”
“聊什么风水?就懂这个,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毕淑影的母亲大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