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冷兰有那个头脑,她是可造就的。
办法很简单,放开手,让无情的现实教育她,她不是白痴,几个跟头摔下来,自然就不会用简单的反射弧来处理问题了。当然还得是大跟头,小跟头,这位坚强的姑娘会用自己手里那把剑来简单的克服掉的。
可是,大跟头,是很痛的。
比如,追究她弑父的大罪,不用定她罪,只要不断审讯调查问话,就足够让她学会谨言慎行。
再比如,随便交给她点什么重要任务,只要韩青不在身边提点,搞砸掉是可以预期的,让她承担责任,罚她思过。
冷秋很明白什么叫磨炼,他回答,我舍不得。
让那双迟钝清亮的大眼睛,变得深沉迟疑,那个
过程,何其苦痛。
冷秋教育韦帅望时多么的不吝赐教,轮到自己孩子,可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了。
那孩子站在山坡上,遥遥向家乡方向眺望时,大眼睛里微微的怅然与迷茫已足够他心痛,磨炼?不!你见过能切自己肚子动手术的医生吗?
韩青无奈地:“我好好教她。”
冷秋看着手里的茶杯,好象打算拿茶叶渣来算一卦的样子,良久:“桑成也并不合适。在你心里,韦帅望才是合适人选吧?”
韩青沉默一会儿:“不,帅望太热血。”
冷秋道:“十四,谁他妈十四岁时不热血?血都是慢慢凉下来的。你说不,那很好,但是理由不对!我告诉你,那小子,因为他的身份,永远,永远,没有可能成为冷家掌门,任何时候,让我看到一点迹象,我会连你给他留下的,任何一点可能性,也抹掉!”别以为我不知道韦帅望内力充沛,腕伤已愈!
韩青抬起头:“不,韦帅望会一直热血,他有足够的能力坚持自己!”
冷秋看着韩青,半晌:“你觉得,他比我们强?”
韩青点点头。
冷秋笑了:“小妖怪。”
韩青道:“其实,另外一个,师父难道没想过?”
冷秋几乎要四顾一下了:“谁?”
韩青道:“冬晨。”
冷秋顿住,看了韩青一会儿,见他不是开玩笑,终于火了,把手里的茶杯“啪”地摔在桌子上:“我们家就没人了吗?你挑来挑去,非得挑那边的?”
韩青苦笑:“师父还可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