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叹息,到这个地步,任谁都得以为,缘份啊,缘份:“冷秋那老狗,自始至终,都只当我娘是鱼饵。”
康慨沉默一会儿:“我听闻,冷掌门当年——对弟子…”
帅望点点头:“只当做工具而已,没人性的老狗。”
康慨沉默一会儿:“你父亲并不是遇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可爱她善良她声音动听,他就爱上了,他的内心世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进去。即使还有一样善良美丽的
女人,她们不一定会遇到机会表现她们的善良,所以…你希望的那件事,很难发生。而且,梅家的事,很复杂,你千万不要给你爹招惹那么大的麻烦。”
帅望苦涩地:“感情有很多种。”
康慨笑了:“我不相信爱情也有很多种。”
帅望无语,当然爱情只有一种,就是无怨无悔不由自主那种,就是施施对冷恶那种,也是韦行对施施那种,可是…并不是只有这种爱情才能结婚啊,难道找不到那个人,就让人类绝种啊?
梅欢倚在门边,斜着他们:“用不用吃饭?聊得这么高兴?”
康慨道:“如果你听到什么,千万别对别人说,会死人的!”
梅欢叉着腰:“哈,兴你说不兴我说?以为你们韦大人好高贵,有什么了不起,成天拉着嘴角,一脸要咬人的样子,真是情圣我也不希罕。”
康慨道:“你希罕也没有用,你们将军府架子越摆越大,不做皇上的亲戚,皇上和你那做将军的爹就都睡不着觉了,你如今也长大了,不是小孩子,总不能为了自由要你爹的命。我还是那句话,别有幻想,把太子妃当成一个官职来做,面子里子都做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给你们
全家人一个平安,至于你心里那点欲望,寄托到琴棋书画里去好了。不然,你家人真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还想安乐?”
梅欢瞪着康慨,半晌,什么也没说,走了。
韦帅望闷闷地吃他的饭,如果梅欢不肯入宫那一切就简单了,可是,梅欢不愿意是一回事,她绝对不能置她亲人于险地的。
再说,谁能保证自己一定会遇到真爱呢?难道除了所谓真爱,这辈子,别的感情都不要?那个真爱好象又只有在得不到时才存在,得到了,也不过是慢慢变质腐烂。
帅望叹息一声:“梅欢能胜任那么敏感的职务吗?”
康慨沉默一会儿:“也只先扔到水里再教她游泳了,梅欢去太子府后,我会常过去关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