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愣了一下:“唔,原来她怕打雷。”原来她怕打雷,看她绝世武功,有时就忘了她只是个小女孩儿。
梅子诚道:“我被吓坏了,身边有个冰凉的东西,而且会动,我睁开眼睛,正好又一个雷打下来,把房间照得雪亮,我看见——”他的呼吸急促,让帅望不快,至于吗,光是回忆就让你激动,妈妈的,为啥老子觉得不爽?
梅子诚以梦幻般的声音:“她就趴在我身边,头枕在我肩上,手臂放在我胸前,护着她的脸,她的手指搭在我肩上,冰凉冰凉的,她整个身体都冰凉冰凉的,象,象…”韦帅望忍不住替他说:“象尸体!”
这回梅子诚可真怒了,瞪了韦帅望一眼,道:“
象玉一样。”
韦帅望倒,我靠,象玉一样…我无语问苍天。
梅子诚接着抒情:“她的面孔,好象会发光一样,她的睫毛那么长,她的嘴唇…”
帅望呻吟:“够了,别再说了,再说就成艳情了。”想了想又骂:“你抱着女鬼,都能动情,你,你你,你简直…”色胆包天!
梅子诚道:“可是可是…”叹息,可是她长得如天使般。
帅望笑,算了原谅你了:“然后呢?然后呢?有没有抱抱摸摸…?”有,我就阉了你!
梅子诚终于露出点惧色:“然后,我很惊讶,就,就,就想问问她是什么人——”帅望喷笑,嗯,小姐贵姓,小生年方二八,未婚。
梅子诚道:“我忽然发现我动不了,一动都不能动,我能看到能听到,而且,而且…可是我一动不能动,然后她好象发觉了,就抬头来看我,”梅子诚再次迷醉地:“她的眼睛——”帅望再次望天:“灿若晨星,一汪秋水,流光溢彩。”
梅子诚终于气馁:“你不信?这绝对不是一个梦,她看见我看她,就向我微笑,然后,然后又趴在我怀里。后来,她睡着了,再后来,我也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也以为自己是做梦,可是,地上有水渍,我关紧了窗子,不可能进雨的,而且早上的时候,窗子也微微开了条缝,还有,柜子里的手巾有人用过,湿漉漉的,椅子上的座垫几乎湿透了。”
帅望苦笑:“我信,我当然信,我要是不信,能到这儿敲诈来吗?”
梅子诚无可奈何地,又来了,这小子又开始说奇怪的话了,好在我妹妹早告诉过我韦帅望是个怪胎:“那么,那么…”
帅望道:“放心,包在我身上,药到病除,那妖狐以后再不敢来捣乱。”
梅子诚微微不安,半晌道:“你,不,不…”
帅望奇道:“不什么?”
梅子诚沉默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你不会伤害她吧?”
帅望大乐:“伤害她?象她这种妖狐,当然是一
个雷劈得她形神俱灭!”
梅子诚大惊失色:“这这这,可,可是…”
帅望道:“她是妖怪。”
梅子诚微微惨然:“可可是,她虽然是妖怪…”
帅望嘻笑:“嗯,可是长得漂亮…”
梅子诚微微羞惭:“不不,我是说,她并没有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