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居然敢讽刺他!
他不够开心吗?那是因为他不够坏,看冷恶活得多开心。夜夜笙歌,想害谁害谁,净糟蹋幼女。
开心吗?那样子开心吗?总是笑眯眯很开心的冷恶,开心吗?
冷秋记得冷恶少年时并不爱笑,那小子有一双尖锐的眼睛,就象一把快到极点的利刃,极度危险也极度脆弱。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快乐?
后来,冷秋再次回到家,当年的阳光少年,变得阴沉,而那个尖锐敏感的孩子却总是在笑,玩世地讽刺地促狭地充满兴趣地看着你。就象一个大孩子得到全世界的玩具,或者,忽然发现整个世界都是他的玩具。
冷秋慢慢垂下眼睛,呵,快乐吗?如果你是个孩子,忽然发现整个世界都是你的玩具,你会快乐吧,然后呢?全是玩具,要玩很久之后,才会发现自己很孤单吧?
想象一下,你独自一个人,走在堆满玩具却空无一人的世界里。
冷秋慢慢地笑了,呵,真傻,我竟会以为冷恶快乐。
韩青哪会讽刺别人,他是在很诚恳地保证啊,不
,我不是不觉得委屈,可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称心如意的人,如果我现在不肯委屈,以后会更痛苦,就象你,你不肯委屈自己吧?那你快乐吗?
不快乐,这世界根本没有快乐的人。争与不争都不能快乐,那么,你选择孤独地快意江湖,还是委屈地情深义重?没受过考验的感情,不够深厚,经历过考验的感情,难免委屈。
冷秋慢慢揉揉自己气痛的心窝,对,别学我。混帐东西,看来得多给你点委屈受,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帅望扶着韩青,他很困惑,很迷茫,虽然一时想不明白,可是他知道,事情不象他想的那样简单,他扶着韩青,出了秋园,轻声:“师父,我…”
韩青甩开他的手,一记耳光。
帅望侧头,耳朵响,眼前一黑,面孔火辣辣。
内心惊痛。
他垂着眼睛,不敢看韩青。我做错了吗?事情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我还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原来不,原来并不,他
们当我是外人不要紧,原来他们自己也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