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道:“对。就是说你,你回去好好练习吞下一头银猪。”
冷秋沉默了。
冷恶闭着眼睛躺在树下草地上,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风来,没有花香草香,只有凉凉的冰雪碎屑点点滴滴敲在脸上。一口血涌了出来,他咬着牙,慢慢咽回去。
没关系,没得到过,何言失去。
他只是,忽然间想起,很久以前,那个柔弱的美丽女子,一双美丽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好象看到他灵魂深处,温柔地了解地,象春风拂过。真是美好。
他留恋与她目光相对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去看她。
如果,她没出卖他,没背弃她,与她相对的欲望,会不会战胜另外一种邪恶的欲望?
无论如何,命运没给他们机会。
他祈求过,没有人听。
他必须喜欢命运给他的一切,欣赏自己拥有的,不侈求自己没有的,是一种美德。
冷恶很快学会喜欢命运给他的一切,并且愿望与人分享。
完美的适应生存环境的能力。
环境错了,他也错了。
错到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正月里乍暖还凉的冷风吹过,有一点孤单。
早已经习惯有一点哀伤,早已经学会对疼痛微笑。
这个美丽的华丽的漂亮的男人,早已失去了正确的表情。
他躺在地上,看着晃动的树枝,破碎的内脏在剧烈地疼痛,可是,他只是觉得有点累了,晃动的树枝让他觉得困。他慢慢闭上眼睛,决定先睡一觉再说,与其无可奈何地担心,不如等待命运安排,不管怎么安排,他都会觉得有趣。
就象现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在流血,这种感觉,很有趣。他能感觉到生命正在缓缓流失,这种感觉,也很有趣。
帅望把冷秋抱到他的寝室。
一路上到处是尸体。
冷秋看着地上的尸首。
人在愤怒时很难掩饰自己的力量,即然,不是韦行与韩青回来了,地上魔教人的尸体,应该是韦帅望所为。
韦帅望一定很愤怒。
他本可以很优雅地在敌人身上刺个小洞。
他都是砍的。
骨头与肌肉纤维的断面非常光滑,冷秋看着那断骨,帅望这小子,还是对他瞒了一部分功夫,这小子…
股肉断面的走向,竟然是从右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