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兰站在韩青身后,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想法,不过韩青对她的惊慌态度有足够的重视,看到那个沉默的孩子,一直不安地挪来挪去,试图开口,韩青立刻离开人群:“怎么了?”
冷兰喃喃地:“掌门,你能回去看看吗,他们,他们…”
韩青点点头,吩咐冷兰留在这儿看着血型匹配结果,自己回到病房。发现病房里多了个火盆,上面仔细地架着细铁签子,已经烧得通红,韩青瞪大眼睛:“你们想干嘛?”
冷良喃喃地:“这个这个,止血。”他心里没底。
韩青瞪着他,止血?嗯,止血的方式有很多种,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用烧灼止血,你现在手头啥都有,你给我师父用这个,你是不想活了,还是觉得生命不够精彩?
冷良擦擦汗:“帅望有个理论…”
韩青瞪着他,这么会儿功夫,你们居然搞出新理论来了?改瞪韦帅望:“什么理论?”你敢拿你师爷来试验新
理论?
帅望道:“如果他身体有一个大血管在漏血的话,失血最少的止血办法,伸一个管子进去,找到出血口,用一根烧红了的针,从管子里伸进去,把出血口封上。”
韩青的面色微微缓和,虽然这法子很诡异,可是,听起来很有道理。
帅望微笑:“找到出血口的最好办法,是让血继续出,让血继续出的最好办法是把血弄稀点。”
韩青摇头:“你这个主意…”真是混帐!
忽然间,躺在床上的冷秋微微挣扎一下,嘴里喃喃地,韩青忙过去:“师父!你怎么样?”冷秋轻声:“水!”
冷良一惊:“水,快,快拿水来,韦帅望,你一定是盐放多了!”
韩青一愣:“什么盐?”
帅望咳一声,一连声叫:“水水水,快,快拿水来。”
冷良小声:“上次,我往一只老鼠血管里注盐水,那老鼠不停地喝水还活活渴死了。”
韦帅望无语:“你现在说这个…”太晚了吧,你怎么这么坏啊。
不过,冷秋喝了两杯水后,明显好转,韦帅望的份量可能还没多到杀死人的地步,不过冷秋很快注意到屋里的气氛不太对,冷良的目光如斯闪烁,韩青的态度那么迟疑,韦帅望两眼放光…
什么事让韦帅望两眼放光?韦帅望兴奋的莫名的样子,好象一个人——冷秋不寒而栗,后悔自己清醒得不是时候,他勉强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韦帅望笑眯眯地:“我们打算给你用一种全新的,我刚刚发明出来的方式疗伤止血。”
冷秋眼前一黑,全新的,刚发明出来的,这几个字咋这么不祥呢?!冷秋咬着牙,低声:“韩青!”
韩青上前:“师父!”
冷秋轻声道:“如果你敢让韦帅望在我身上搞实验,你就等着替他收尸吧!”我是个人,谁也不能把我当块猪肉样地切啊切缝啊缝地,我宁可有尊严地死去。
韩青一头汗地看着冷秋,内心挣扎,我是尊重我师父的死亡权利,还是一巴掌把他打昏了,剥光洗净放到台子上让韦帅望用烙铁烫?
然后冷秋一低头看到手腕上还在渗血的巨大针眼:“这是什么?”
韩青犹豫一下:“我们,先是试着给你输了一点冷兰
的血,但是效果不好,你开始发抖,出冷汗,发热,所以,停止了,我们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血,然后…”
冷秋看着他,然后局面不再由你控制,改由别人控制了,是吧?
韩青轻声道:“帅望建议输点水,嗯,也许,是盐水,嗯,然后,你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