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冷秋当初逼走冷玉,本想斩草除根的,但是另一派人马集体出面,要求保证冷玉的生命安全,所以,他也只得任由冷玉在他门前摆摊收徒。
两人白天赶路,晚上睡觉。
白天累得半死,停下来,白逸儿就喝得烂醉,动不动轻歌曼舞娱乐整个酒楼的人,韦帅望枕着手臂把腿放桌子上笑看,边上人尴尬地:“你女人?”
韦帅望笑答:“我们家歌伎。”结果被白逸儿听到,暴打。
第二夜,白逸儿醉了乱跑,韦帅望在后面跟着,跟到白逸儿仆倒在地,再扛回家扔床上。
白逸儿抱着他手臂不让他走,喃喃地:“帅望你对我真好。”
韦帅望教育她:“对啊,你看你多幸运,男欢女爱到处都是,象我这样的好兄弟到哪找去?”
白逸儿醉眼看他:“让我确定一下你的性别吧。”
结果被韦帅望一巴掌拍昏过去了。
第三天,他们终于来到了冷玉的墨泌山庄。
韦帅望绕着庄院转圈:“你说会不会有埋伏?”
白逸儿骂:“算准了你这个白痴会闯进去救人?”
帅望搔头:“我可没有救人的意思。你说得对,会有这样的白痴确实很难预料。”
韦帅望奔跑中听到脑后风声,忍不住发笑。
虽然玩闹,帅望还是保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这里毕竟是敌占区,危机四伏。
所以,韦帅望奔跑中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当即止步。
一只手也抓住白逸儿打向他的剑(带鞘的)。
白逸儿还要骂人,看到帅望的脸色,不禁也扭头去看。
一大团颜色暧昧的东西,上面有一块一块的白斑。
逸儿要走近去看,被帅望抓住,拉到身后。
帅望轻声:“尸体!”
逸儿这才看到,黑色的是头发,红色的黑色的褐色的,是血与伤口。至于大片大片的白色,是蠕动着的蛆。
呆住。
半晌逸儿轻声:“也许——只是,别的什么人…”
帅望道:“我去看看。”
面孔於青肿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身上到处是伤口,到处爬满蛆,帅望忍着呕吐,找个树枝,把他肩上的虫子拔开些,看到自己刺在黑狼身上的伤口。原本已结痂的伤口,被撕裂,变成一个洞。
帅望在那撕开的伤口里看到一根线,那是他同冷良缝的线,只余一点头,缝过的皮肉都撕裂开,而且有烧焦的痕迹。
帅望扔下爬上了蛆的树枝,站起来,退后一步,看看逸儿,面色惨然,逸儿呆了一会儿,轻声:“他们至少,可以把他埋了。”眼圈已经红了,然后脸色
一白,“哇”地一口呕吐出来。
帅望搂住逸儿:“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逸儿摇头:“我要埋了他!”
帅望道:“尸体就是尸体,逸儿,这样太危险!”
逸儿轻声:“我要埋了他!”
帅望无奈:“在冷玉门前挖坑!你…”想了想:“把他弄到别处埋,还安全点。”
逸儿推他:“你去弄。”
韦帅望一脸被灭掉的表情,我去弄——我,我从哪下手啊?死小白,你的主意,你怎么不伸手啊?我不介意尸体,可是这些虫子,呕!
韦帅望一边用棍子往下拔一堆堆的蛆,一边嘴里喃喃地骂,死小白,任性的臭丫头。
然后听到逸儿尖叫,韦帅望回头怒瞪:“闭嘴,臭丫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还乱叫?”
白逸儿指着地上的尸体:“它它它,它动了!”
帅望望天,无语:“是棍子捅的吧?有的时候尸体发酵了,用棍子一捅,肚子里的气出来,看起来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