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恶僵住,第一次因为留恋一个女人带给他的快感而忍耐她带来的痛。
那甚至不完全是色情,天使宝宝的舌头,笨拙地,舔一下,停住,象在品尝,精灵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象是有点紧张有点意外,她看看冷恶,低下头,再次轻轻舔下冷恶的嘴唇,大眼睛微微眯起来,看起来她很震惊别人的嘴唇口感会这么好,半是沉醉半是好奇的小面孔,半象试探半象寻找的怯生生的尝试。
那张小小的天使面孔,在阳光照耀下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毛,冷恶叹息着微笑,看看,这就叫胎毛未褪,乳臭未干啊。这小东西的身上,酒气里竟然还有一股乳香味,他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感动,仅仅为了这个生命的小奇迹,仅仅为了生命奇迹本身,他忽然间觉得感动,而且有落泪的冲动。
白逸儿舔了又舔,忽然笑了,抱住冷恶的头,面孔贴面孔地笑:“感觉好奇怪。”
冷恶微笑,点头同意,没错,感觉好奇怪,这感觉太他妈的奇特了。他有一种被人给用了的感觉,而且这感觉居然也不坏。
他记得他并不喜欢女人主动,他觉得那样的女人都是荡妇,技术再好也不值钱,随时可以捏死。可是趴在他身上,不住摸摸舔舔,勾引挑逗的白逸儿依旧给他天使的感觉。
耳垂一热一湿,又软又痒又痛。
冷恶苦笑:“丫头,再不老实我可要…”
白逸儿轻哼:“我要咬着你的耳朵睡觉。”
冷恶笑骂:“你做梦磨牙,我的耳朵不就掉了?”
扭得九曲十八弯的“嗯嗯”让冷恶长叹一声,都依你,都依你。
冷恶搂着怀里的小丫头,有一种灵魂净化的感觉。
这个精灵,把他一向认为肮脏丑恶的事情变得那样干净美好。他怜惜地看着怀里的小面孔,多么美好多么美好的小东西,真想把你在这一刻杀死,让时间让生命永远驻留在这一刻,好不好?
肌肤相亲,然后灵魂融合,最后当一方离开,另一方象被撕成两半。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已经依偎了那么久,不知不觉就已经粘在一起,还以为这种剥掉一层皮的痛早晚会停止,可是她却好象已经永不会痊愈,而他,多年以后,依旧疼痛。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沉下去吧,不管未来是什么,这一刻,总算值得。
而梦中的白逸儿,睡见自己抱着一大床柔软的被子在空中飞,飞啊飞,忽然看到远方天空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