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望天:“啊呃,这个这个,毕竟这么巧的事比较少,就算与本案无关,总是有点啥问题,咱就当义务举报贪官了。外一这个知府就是受李环指使的,你想想,证据保全最重要。一旦冷玉想起来,派人来灭口,我们不完蛋了?”
冬晨道:“我走了,谁去谈判?要走,也应该是黑狼走吧?”
帅望想了想:“也对,可是黑狼担心他师弟,看
他现在的样子,已经要发疯了,你说他肯走吗?再者,外一打起来了,我们也得有个熟门熟路的人啊,我觉得那个叫冷凡的不太能靠得住呢,虽然他功夫不错,可也没不错到冷玉不敢打他啊,他这么多年好好活着,为啥?”
冬晨气道:“你是想支开我吧?”
帅望道:“要不,你支开我吧,我送他去,你同黑狼在这儿。”
冬晨愣了愣,呃,这个…好象,有点难度。真有点难度,他虽然不怕死,可是黑狼明显不听他指挥,韦帅望的消息传递系统也古怪得很。钱庄的帐他无从下手,墨泌的机关,他解不了。
总不能即不能命也不受命吧?
冬晨沉默,内心也知道,这是韦帅望不动声色支开他,韦帅望看起来不象个好哥哥,大到他的安危,小到他吃不下去的饭,韦帅望都不落痕迹地解决,可是此时此刻,证据确实非常重要,正是这些证据,能保证韦帅望与黑狼的命。
帅望拍拍他:“要快,冷玉一旦发现问题,立刻
会派人追杀你。你小子一定要放机灵点,把证人给我活着带到京里去,如果丢了证人与证据,我同黑狼就死定了。”
冬晨看他一会儿:“我会尽快回来!”
帅望笑:“对了,炸药还我,证据有了,我保证不乱用。有备无患。”
冬晨把那盒子还他,拍拍帅望:“保重,师兄。”带着沮丧的老李,一路向京城狂奔。
韦帅望回去,冷凡正在打瞌睡,黑狼起身:“有消息到。”一封信,信皮上的字体好不挺拔,帅望微笑:“很及时。”
黑狼问:“冬晨呢?”
帅望笑:“他在城里遇到个熟人,喝酒去了,估计今儿回不来了。”
黑狼愕然:“什么?”
冷凡冷笑一声:“说个好点的借口。”
帅望窘迫地:“好点的借口实在找不到,不找个借口又怪不好意思的…”
冷凡道:“如果你信不着我们,就不用住在这儿
了。”
帅望道:“呃,我为啥信不着你们?实际上,那家伙一出门就吐了…所以,他宁可死也不要回来了。”
冷凡瞪着眼睛,看到桌上亮晶晶的碗筷,好笑又好气:“什么?!”
帅望忍笑道:“他在城里找了个干净地方住下了。”
冷凡大怒:“到时候被人一刀砍死,看他还干净不!”
帅望笑道:“他宁可被人一刀砍死,死得干净利落,也不要天天吐啊吐地活活吐死。他吐得我都恶心了,只好随他去,我本来想给大家留点面子,是你非逼我说出来。”
冷凡气得脸上皮肉直抽:“这种少爷最好放家里当丫头养,别拿出来现眼。”
帅望笑道:“喂,你脏得猪似的,你还有理了?再说关我屁事啊,我又没说你脏,你要骂直接骂他去。我告诉你他住哪,别骂我,我吃得喝得挺好的。”
冷凡瞪他一眼,沉默。
帅望打开信,信上写,宁州府是李环门生,今年报了大旱灾,李环报请免了今明两年的税贡计八万两白银,且准以历年粮食储备计白银两万两,开仓放粮,请予以核实。
帅望大笑三声,这下子,连银铺里县太爷那两万也有去处了。
黑狼瞪着他:“怎么样?”
帅望笑:“这封信说明了一切。冷凡,冷玉有回信吗?”
冷凡道:“请冷冬晨明天一早墨泌作客。”
帅望道:“好,明天一早,我同冬晨过去。”然后笑问:“你们的被子,是不是同碗一样脏啊?”
冷凡白他一眼。
结果夜里睡的被子里不但有泥巴味,而且养有小动物,韦帅望一边睡得香喷喷地,一边不住搔头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