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笑道:“坏人就活该身受重伤疼痛饥渴到死?我不嫌麻烦,救人时不做审判,救完了再审,如果有罪且该死的话,我可以再杀了他。人生漫长,有事做应该庆幸,我一点也不介意,把人救活了再宰掉。”
冷兰困惑地看着韦帅望,为什么你这么有活力呢?你不嫌麻烦?你也不怕伤心吗?
冷兰缓缓道:“如果你救的这个黑狼,做了什么事,伤到你亲人,怎么办?”
韦帅望苦笑:“我不知道!我好象必须在愚蠢与冷漠间做选择,我已经选了。”
冷兰呆呆地看着韦帅望,必须在愚蠢与冷漠间做选择?
韦帅望捂着脸:“你又看我,占我便宜!”
冷兰哭笑不得地看着韦帅望:“你……”
冬晨忍笑,不敢笑。别把冷兰给刺激暴发了。
冷兰这次态度出奇的好,沉默一会儿:“你为什么不选冷漠呢?老子不是说过,无为而治,是最高境界。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式的人,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有人热情,有人冷漠,只是一个人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擅长的,附合自己性格能力的方式。”
冷兰看着韦帅望:“没有对错?”
帅望想了一会儿:“如果我们去郊游,你想往左,我想往右,有对错吗?方向没对错,但是,如果你往左走,遇到坑,你要迈过去。能迈过去的,你迈过去,你就对了,迈不过去的,你非要迈过去,不肯绕个道,你就错了。”
帅望笑:“别同自己较劲,放轻松点。”
冬晨笑道:“对我师姐来说,这句话是对的,对你来说,韦帅望,你别太放松了,你能不能紧张点?”
帅望眨着眼睛:“唔,我稍稍努力一下。”
冷兰困惑地,我们不是讨论热情与冷漠问题吗,怎么出来放松与紧张了呢?
遥远的京城,冷秋在韦府的小听风阁会见私服的皇帝陛下。
两人坐在上首,韦行在下首陪着。
冷秋笑道:“陛下给我这个贴子,是给错了。韦帅望的那个合同,我完全不知情,他只是韩青的小弟子,在冷家没有任何职务,我可以以长辈的身份,要求他同陛下友好合作。”
姜绎沉默良久:“咱们姜家,同冷家,世代友好,而且,一直有姻亲关系,姜家的事,就是国事,姜家的人,就是皇族。我竟不知道冷家公私如此分明。那么,这个韦小朋友,早晚有一日会是冷家的人吧?早晚有一天,会代表冷家吧?”
冷秋看看韦行,那小子不出声没表情地陪坐着,好象他们无论说什么都可以把他当背景,不须要考虑他的存在,可是,当姜绎说完这句话时,冷秋看到他的耳朵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