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平静地回答:“我听到,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韦行呆住,啊!
帅望搀住韦行的手臂,抬头:“可是有时候,我不能照有道理的话去做。我不能偷懒,不能不睡懒觉,不能不贪吃,不能不喜欢美女,因为这一切给我的生命带来光彩,爱一个人信任一个人依恋一个人,都是极其危险的,我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舍弃生命,那一定不是只因为对方美丽可爱,你一定知道他也愿意为你这样,是不是?”
韦行什么也没说,沉默了。
是。
他不是她的最爱,她仍愿为他舍弃生命。
虽然很痛,但是,他拥有过那样的感情,确实是他生命中,最美丽的光华之一。
只有最美丽的东西,失去了,才会让你痛,其他次一等的,根本不值得你落泪。
至少韦行还拥有其他一些美好的东西,如果他压根不敢去经历那预期会失去,会疼痛的事,他的生命,将一无所有。
你需要你的生命里只有不值得你落泪的次货?
帅望笑问:“爹你好象也不太讨厌公主啊?”
韦行瞪他一眼,哼,我干嘛讨厌她,她上次的事是让我不爽,不过,她可是间接地保护了你,老家伙不敢对她作手脚,就不敢对你的运河做手脚,你还不明白?虽然我不知道老家伙暗地里会干什么,但是,反正,他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
帅望见韦行默认,不禁大惊,嘎,咋回事?难道我爹还吃美人计这套?又或者,这家伙啥时候胸襟若海了?
瞄两眼,不象啊,你还是一脸的:谁惹我,我砍谁!
一点肚子能撑船的样也没有啊,咋回事呢?我应该问问我的美女老婆去,我老婆应该有她的独到见解。
韦帅望搔着脑袋还想再问出点口风来,韦行已经看着远远的韦府的大门,不安地开口了:“白逸儿,受了重伤。”
韦帅望顿时给他一个五雷轰顶的表情,韦行叹气,看看,看看,这还只是朋友呢,看你那是什么表情:“送她来的是那个黑狼的小子,我问他话,他不答,想走,被我拦下了。”
帅望点头,要打马飞奔,忽然明白过来了:“拦下了?你的意思是!”你那一脸不安是啥意思?
韦行皱皱眉,我的意思是,那在我面前装啥啥的黑小子被我一脚踹趴下了,我离开时他还没站起来。我的意思是,在我面前装啥啥,又没有装啥啥的本事,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韦帅望无语望天,怒吼一声:“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原来你是闯了祸!妈妈的,这个家里倒底谁是大人啊?
韦帅望快马加鞭,冲进大门,丁一喜欢一声:“我的小爷啊,你可回来了!把康老大急得快吐血了。”
帅望扔下马,问:“人都怎么样了?”
丁一道:“该醒的没醒,不该醒的倒醒了。”
韦帅望气,这么说一个重伤昏迷,另一个被我爹打到昏迷?而且,现在醒了?“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