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径直而过,黑狼停下,看着韦帅望气乎乎的背影,那一后背的怒火让黑狼决定不理他。
韦帅望摔门踢凳子砸柜子,黑狼练完剑进去时,他已经醉成一条死狗样,四肢摊开躺在地中央。
黑狼过去,拎着衣服把韦帅望扔床上。
出去接着练剑。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黑狼的左手剑越来越熟越来越有力。许多年,他偷偷地练习左手的力量与准确性,只有夜深人静时,才偷偷练一下剑招,那只手,准确有力,招术却不太熟。
不过,对于黑狼来说,习武已经是一种习惯,右手废了练左手,是一早就有的信念,冷玉给他的任何打击,对于他来说也只是被狗咬一口,所以,他一点也没有当初韦帅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不过,他对韦帅望的绝望感情是很同情的。
韦帅望比他幸运,至少那个公主没同他说永不。
求而不得,黑狼很同情韦帅望,不过,也仅此而已。
即使他心碎得已经死掉,他也不会喝得烂醉撒泼大哭,所以,请允许他维持同情中的鄙视。
所以,他在练剑,韦帅望在屋子里呻吟:“水,水,给我点水。”他充耳不闻,有本事喝酒,就坚强勇敢地忍受酒病吧。
桑成回来时,看到韦帅望在地上趴着,一边呕吐,一边努力向有水的桌子爬去。
桑成愕然:“你啥时候来的?”
帅望翻个身,笑:“来的时候来的。”
桑成气:“你就喝成这样?”
帅望呻吟:“水,救命,给我点水喝。”
桑成忙过去倒水,扶起帅望,帅望一气喝干,良心发现:“谢谢,大哥你对我太好了。”
桑成气:“你可以清醒的时候告诉我这句话的!”
帅望笑:“黑狼那王八蛋,我叫了他一下午,他都不理我。狼窝里出来的狼崽子。”
桑成看看刚进来的黑狼,微微窘迫:“闭嘴,韦帅望!”
帅望笑:“狼崽子进来了。”
黑狼直接从他脚上走过,帅望惨叫:“你他妈眼睛瘸了!”
黑狼拿了自己的东西,再一次从韦帅望脚上走过。
帅望醉得半死也明白了,人家眼睛没瘸,是良心大大地瘸了,惨叫:“啊哟,王八蛋,老子是你救命恩人。”
黑狼看起来落下了什么东西,转身走回来,帅望惨叫,连滚带爬躲到桑成身后,把桑成给笑得:“救命恩人,你也是我救命恩人,我以前怎么没想出这种办法对付你。”
帅望缩在桑成身后,心里叫苦,完蛋了,应该把我大哥同这两个弟弟隔离的,好好一孩子,都跟着他们学坏了。
黑狼看起来还想再一次从韦帅望身上走过去,桑成笑得喘不过气来,伸着手,象老母鸡一样拼命拦住:“饶他这次吧,他喝醉了,下次,下次等他清醒的。”
黑狼看他一眼,大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他没喝多我能踩到他?真是!
韦帅望躲在桑成身后:“对,等老子清醒的,老子不踩死你!”
桑成大笑:“喂,韦帅望你再惹事,我不管你了。”
黑狼哼一声,拿着东西出门,桑成叫他:“喂,黑狼,你到哪儿去?”
黑狼道:“太脏,我换个屋。”
桑成笑:“韦帅望,你这个恶心东西。”那么不挑剔的人都受不了你。
桑成给帅望换衣服,擦身子,洗脸,擦地,然后喂韦帅望一点解酒汤,这才问:“出什么事了?”
韦帅望大着舌头:“象鼻涕一样被人给甩了。”
桑成倒是一喜:“那你不会再蹲在公主身边吐着舌头讨好了?”
帅望气:“你妈的,你说的那是狗……”
桑成连连称是:“对对,我说的是狗。”
帅望羞辱地用被子蒙上脸,我被最老实的大师兄给骂了,喝醉了的人,可真没用。
桑成笑:“你做了啥,被公主甩了?”
帅望轻声:“啥都做了,一切。”
桑成愣了愣,忽然觉得韦帅望这句话,有点……
他窘了,趁人家醉,打听这种事,可真不好。
帅望轻声:“她是,她是我……”咬住嘴唇,不再开口。
桑成给帅望放好枕头,盖上被子:“睡吧,别胡说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帅望不再出声,被子底下,呼吸声象是哽咽。
桑成拍拍帅望,倒在另一边床上,安然入睡。
哭泣的韦帅望,委屈地:你奶奶的,再打呼噜,我扼死你。
第二天一早,黑狼与桑成习武之后,叫韦帅望起床。
韦帅望很幸运,这次桑成挡在前面,所以,黑狼没把他直接拎下地,所以,起床的时间用了一刻钟,穿衣服的时间,又用了一刻,当黑狼看到桑成满地替韦帅望找袜子时,终于忍不住呕吐之情,转身而去了。
内心愤愤:我要是你师父,看见你这样欺负你师兄,我非抽死你不可。然后自省,我不是个好师父,所以,我还是别做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