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剑呆呆地:“不可能啊!”没人能换了我头上的簪子我也没感觉啊!这要不是簪子是一支剑呢?他不是已经死了?冷家没那样的高人啊!
慕容琴震惊地:“这是啥意思?有人在向我们示威吗?”
不可能,冷家没这样的高手。
慕容剑“啊”地一声:“我不是没感觉,我感觉到了,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狗屎韦帅望当时在我耳朵边大叫一声,差点把我震聋!再说,那是韦帅望啊!我当然不会防备他!
慕容剑道:“好象有什么不对,我们应该回去一趟!”
慕容琴伸手夺过那只玉簪,扔出老远,摔得粉碎,怒吼:“你想也别想!就算冷家山被炸平,冷家人死光光,也休想让我再踏上冷家山一步!”怒目:“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你感觉到有人动你头上簪子,你居然没反应?你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你是不是猪脑啊?一只猪有你这样的功夫都不会象你这么迟钝吧?!”
慕容剑瞪了他兄长一会儿,终于也怒吼:“信不信我揍你啊!”
慕容琴暴怒地:“你揍我!你快动手!不然我这辈子都看不起你!”
慕容剑挥起拳头,停在半空,气得手直抖,半晌,怒吼:“你把我的簪子扔了,让我用什么别头发?”
慕容琴忍也忍不住地被气笑了:“你!你这个白痴!你就用手拎着头发回家吧!”
慕容琴在前面走,身后小剑不住怒吼:“你还我簪子,你还我簪子!”
慕容琴被烦得受不住,终于削了根木棍给他:“说你猪脑你还不信!”
可怜的小剑,气得脸通红,荆钗布裙状地别上头发,这一回再找不到回嘴的话,一路气乎乎地自问:我是不是真的猪脑啊?呜呜。
韩青送走慕容氏,一回头,韦行正骂冷暄:“问话?问个屁话,滚!”
韩青脸一沉:“韦行!”
韦行回头瞪他一眼,干嘛?这山上就咱们俩老大了,你手下要找我问话,你还叫我?
韩青道:“冷颜同我说过了,冷思安府上失火的事有点奇怪,我让他查的,既然他要问,你就去一趟。”
韦行气愤,我逼着他烧的,你还让我去说谎,我不去,冷颜那小子不配听我说谎。
韩青轻声:“师兄,师父刚走,少生风波为好。”
韦行气愤,原来老虎走了,猴子倒更要小心野狗了。
韩青道:“师兄!”口气已经不善,韦行只得一甩袖子,气冲冲奔冷颜那儿去了。
韩青回身,看一眼纳兰,垂下眼睛。
纳兰过去,微笑:“我同韦行一起过去。你同韩笑说两句吧。”
韩青道:“看着点他。”
纳兰点头,韩青凝视纳兰,无言。
纳兰轻轻握住他的手:“韩青!”很多人的生命,因为你的存在,而变得美好。当日我只是陌生女子,且是他竞争对手的外室,他一样伸手相助,我因此成为今日的纳兰,难道能让他停止这种行为吗?
纳兰苦笑,握着韩青的手,半晌,微笑:“我一直觉得,你才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你的容颜让我快乐。
韩青眉头微微一颤,半晌,轻轻摇摇头,不,我对不起你。
纳兰微笑:“来,笑一个。”
韩青苦笑,纳兰!
纳兰微笑,握握韩青的手:“不管你做什么,你永远是对的。”转身而去。
韩青走到韩笑身边,韩笑站起来,客客气气地:“父亲!”
韩青摸摸他的头,对不起,我亏欠了你,所有没把孩子放在身边亲自养大的父母都亏欠了孩子,给吃给穿是应该的,还应该给予教育关心与爱护,那是父母天生的责任。
亏欠了十年,此时已不是一句二句能说完的了。
韩青良久道:“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体弱多病,难免会烦燥些,克制点自己的脾气。”
韩笑顿时大怒,我还不克制吗?我直挺挺坐在这儿几个时辰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韩青见那孩子满面怒色,只得苦笑,拍拍他肩,然后吩咐:“帅望还有点小毛病,我替他疗伤,任何人不得入内。桑成,看着门,谁也不许进来。”
桑成点头。
冬晨站在一边望着窗外不语。
韩青看看冬晨,韩笑有这样的哥哥,有桑成那样的师兄,有韦帅望这个小魔王哥哥,虽然我亏欠他,却不必担心他的未来。
韩青进到内室,帅望闭眼睡着。
韩青轻声:“帅望。”
帅望睁开眼睛,慢慢回头,恍然再世,这一个回头动作,曾经是不可能的奢望。帅望嘴唇颤抖:“师父,就这样不行吗?”
韩青把帅望扶起来,微笑:“师父已经这么大年纪,人生该经历的事,都经过了,恨过爱过,结婚生子,养过你这样的好儿子,得过白剑,做过掌门,我早就想过平静安宁的生活。你的未来,还很长。以你的功力,化解不了你体内寒毒,你不想在二十岁之前就死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