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上前把疯子一般的梁知夏拉回来:“既然徐先生说了没用,我们就回去吧,不打扰了。”
“徐浩然,我求你给我。”梁知夏挣脱开路易斯,给徐浩然跪下来,脑袋就直接磕在地面的石头路上,“我求你了,徐浩然,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徐浩然比路易斯更快一步的把梁知夏扯起来:“我给你。”
梁知夏感恩戴德就要拉着徐浩然上飞机:“快跟我去
医院,妈妈在等着。”
“我去研究室拿疫苗,你们等等我。”徐浩然看着梁知夏额头红肿一片,再晚一点去阻拦,光洁的脑门就磕破了。
徐浩然拿了疫苗和消炎消肿的药膏,在飞机上给梁知夏脑门清理消毒,摸上消肿的药膏:“跟个疯婆子似的,又傻有疯。”
梁知夏随他骂,也不还嘴,整个人满心里都是能救妈妈的救命药。
路易斯看着徐浩然,眼神复杂:“谢谢你帮我们。”
“谁叫她蠢得要死。”徐浩然不知道要是梁知夏脱离自己的范围,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徐浩然跟导师联络,也跟医院的医生进行了短暂的会议讨论,像夏卿舟这种情况,疫苗是无效的,如果夏卿舟还是拒绝治疗,她马上就撑不下去了。
梁知夏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把疫苗注射进入,可是妈妈依旧没有好转,梁知夏觉得彻底没有希望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想哭都没有眼泪了,人为什么要有感情呢,活着就要面对各种事情,人活着好累呀!
梁知夏在医生的同意下去见妈妈,她没有像之前一样
求妈妈活下去,而是在一旁自言自语:“妈妈,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有一个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就把摔死了,我看到那个母亲的脸,竟然是你。我心里其实还是埋怨你的吧,怨你跟爸爸离婚,让我成了单亲家庭,怨你只带走了哥哥,丢下我,怨你十七年不回来看我一次,可是心底一直恨一个人好累呀,我不想再恨了。妈妈,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当人了,做一棵树,一棵草,一块石头。”
夏卿舟意识已经很虚弱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梁知夏的话,安静的躺在一旁,梁知夏摸了摸夏卿舟的呼吸,很微弱。
徐浩然在病房外等着梁知夏,梁知夏看到徐浩然走向自己,向后退了一步:“你不要靠近我,会传染的。”
梁知夏好几天没怎么吃饭,睡觉也不踏实,第二次晕倒的时候,医生给梁知夏做了检查,怀疑梁知夏跟夏卿舟过密接触,可能会诱发hiv病毒的传染。
“这样也好,”梁知夏意志消沉的笑到,“我可以和妈妈一起躺在病房了,她就不用害怕了。”
“胡说什么,”夏知笙斥责道,“医生只是胡乱猜测,你怎么可能会感染上病毒,不要胡思乱想,回家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