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喜之不禁,蹲下身来抱住两只幼雪琥好好亲热了一下。听见铁牛在下边大声喊叫,他才将绳子放下冰坑,将其他人一一拉了上来。
所有人都对两只幼雪琥感激不尽,只可惜除了铁牛跟白杨,两只幼雪琥始终不让其他人触碰。
丁玲玲笑道:“两只雪琥自然是第一功臣,但也幸亏有红杏,要不然两只雪琥虽然灵性,也使不上力气救咱们!”
几个人全都点头,忍不住地再次讨论起为什么雪人会对红杏格外不同。
当然仍不可能有结论。眼瞅着太阳将落,几个人不敢耽搁,而是加快速度穿过雪崩区域,再认准方向尽快下山。
还好在天色黑定以前,一行七人终于走到了雪线以下。
两只幼雪琥一只陪伴在白杨铁牛身边,但是一到雪线以下,两只幼雪琥就停住脚步不肯再走。
白杨铁牛只能依依不舍抱着两只幼雪琥亲了又亲,等两只幼雪琥转过身去,迅速翻过一片冰坡消失不见,几个人才辨别方向,往存放马匹行李的山坳走。
到月亮升起的时候,几个人总算是找到了地方,所有人都精疲力尽,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钻进睡袋休息。
不想刚刚睡踏实,白杨突然一惊醒来,感觉像是有人在轻轻扯他睡袋顶头的大盖帽。
那睡袋是专门为高寒地区露宿防寒所特制,在睡袋顶头还有一顶大帽子,睡觉的时候把帽子一遮,能把整个头部一并盖住。
而且男女所用是一样的,所以一旦钻进睡袋盖上大盖帽,包括他们自个儿都无法确定睡袋里边睡的是哪个。
白杨迷迷糊糊地还以为是自己人掀开了大盖帽叫他起床,但这种意识只是从他脑海中一划而过,紧随着他便翻身坐起,正看见一个黑影向着一边蹿了开去。
钻睡袋睡觉是不用脱衣服的,所以白杨立刻从睡袋中蹿出,顺手将身边的黑剑抓在手里,同时大声叫喊道:“大家快起来!”
一声喊完,他整个身体已经出了睡袋半蹲在了地上。
那黑影似乎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向着一边的山坡飞奔。
白杨虽然穿着衣服,但却不可能也穿着登山靴,眼瞅那人消失在山坡之后,白杨迅速穿上鞋子,手执黑剑追上了那片山坡。
却见月光映照之下,一条黑影静静挺立在山坡另一边。
白杨紧握黑剑,一边慢慢往那黑影靠近,一边问道:“阁下到底是谁,深夜来此是有何干?”
那人背着他静静挺立,既不说话,也不转头。
白杨借着月光打量着他的背影,忽而心中一动,站住脚不敢再走。
心想着要不要赶紧退回宿营地,却听脚步声响,铁牛提着一根撬棍奔了上来,问道:“老白怎么啦?”
一言未落,他自己先已看见那个黑影,不由得“啊”的一声,脱口又问:“那是谁?是想干吗?”
白杨正想开口作答,忽听得乐声悠扬,那人竟好整以暇吹起箫来。
“那个朋友,你是在南诏帝陵中遇到的那个武士吧?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又或者你不会说现代汉语?”
那人依旧不理,箫声倒是吹得更加响亮起来。
白杨吸一口气,悄问铁牛:“你带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