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跟红门主值最难熬的第二第三班,红杏丁玲玲跟孙豪一块儿值最后一班。
如此这般分配停当,没轮到值守的随即躺下休息。
自然一个个心潮起伏良久无眠,白杨不得不躺着运转气功,这才渐渐睡熟。
不想一整晚居然安然无事,等到第二天一早,两伙儿人爬起身来各自整理一下,白杨便跟郑向泰说道:“郑师傅等人仍然准备下地宫去么?”
郑向泰满脸愕然,反问道:“白小哥儿这话什么意思?莫非白小哥儿昨晚看到劳夫人出了惨祸,竟然吓得不敢再下去了?”
“我们是肯定要下去的!”白杨正经回答,“但我想……昨天出了劳夫人那样的惨事,为几位的安全着想,我看还是不要跟着我们下去了!”
郑向泰向着他身后的几个人一望,脸上现出好笑地神情,说道:“白小哥儿这话可真是小瞧我们了!先不说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胆量未必就比不上白小哥儿等人,最紧要的劳掌门的夫人现在就在下边,你觉得劳掌门能够忍心将他夫人丢在下边不管了吗?再有,我一再声明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寻回我几个师兄弟的骨骸,如今眼见着就要达成目标,白小哥儿却要让我打道回府不往下走了?”
白杨皱起眉头,正琢磨着该怎么说服他们,那边劳逐风又跳起身来,叫道:“姓白的,昨晚我夫人突然掉下去,是不是跟你有关尚不确定,你如今倒想让我们扔下我夫人不管转头离开?究竟你安的什么心思,我现在更加怀疑我夫人就是被你故意推下去的!”
白杨无话可说,只能摇一摇头。
丁玲玲冷笑说道:“白杨让你们离开,不过是明知这下边有着不可测的危险,所以想保住你们的性命而已!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都下去吧!白杨你也别劝他们了,免得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她这番话听着有些刺耳,郑向泰不跟她小姑娘争执,徐项却跳了出来,说道:“好稀奇的事情,你们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尚且不怕这下边的什么危险,怎么我们这些老家伙倒怕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就只怕没好心,本来就是驴肝肺!”
丁玲玲气得红涨满脸,白杨赶忙拉着她走去一边,不跟这伙儿人继续争辩。
既然这伙儿人不识好歹,那就等下去地宫之后,随他们是死是活吧!
两伙人分成两边各自顺一顺气,又勉强凑在一块儿再次对那个地缝进行勘察。
此时天色明亮,但地缝太过狭窄,往下的情形仍旧看不清楚。
几个人将手电筒拴在绳子上垂吊下去,就只见一点光点越来越低,直到将近三十来米,这才探到了底部。
白杨轻轻甩动绳子,感觉下边很是空旷,那就证明在这地缝下边,的确是地宫所在。
所以在收回绳索之后,几个人便开始动手,沿着地缝往下掏挖。
那地缝的宽度本就接近三十公分,郑向泰等人又是探墓开幕的高手,因之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将那道地缝的中间部位,掏挖成了五十公分的一个圆洞。
而在掏挖的过程中,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更没有什么可怕的怪东西,突然从下边蹿出攻击一众人等。
那就令一众人等暗暗纳罕,却也渐渐松了一口气。
唯独白杨心里越来越沉重,因为他敏感的预料到,此刻越是平静,下了地宫会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