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轩又早早的将望远镜架在了制高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数里外的来路。直到中午时分,镜头里依然只是随风飘动的树叶,就连一只虫子都没有见到。就在他肚子“咕咕”鸣叫,正准备去补充能量之时,镜头里突然出现了五个人,正往这一线天方向而来。他们行走速度并不快,边走,就边四处看着,并不时用手拢着嘴喊着什么。不难看出,他们是在寻找自己人。打头一人,胸前的狈头图腾为橙色。其余四人则是赤色。看到如此,轩扛起望远镜就回到了营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巫宇及煌。巫宇闻言,将叶也叫了过来,对着三人就安排了起来:“一会儿让兄弟们将东西全带着。由煌带着炎卫围杀那名橙纹战士羽卫负责解决四名赤纹战士龙卫作为机动。”叶十分不解为什么要将所有东西全背在身上,问了起来,“巫,难道我们灭杀他们五人后,就不在这里继续守了吗?我感觉狈部落还会再派人来寻找的,我们应该一直在这里等呀。”煌跟轩都表示跟叶的想法差不多。并说如果一直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将角山拿下。巫宇笑了笑,看了三人一眼,分析道:“从理论上来说,应该会这样。但人家狈部落的巫也不是傻子,两拨人都有去无回,他自然能够猜到会是什么情况了。即便就算是再派人来,实力估计也不会弱。我们就算能够跟他们硬拼,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我们这点人能够折损吗?”说到这里,巫宇停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扫视了一眼三人,继续说道:“你们三个给我记住了,我们现在的人,一个都不能损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必须要打有把握的仗。”他说完,就用眼睛盯着三人看了起来。三人看到巫宇如此,都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低着头去看自己的脚趾头去了。听了巫宇的分析,三人都感觉自己还是不如巫深思熟虑。巫不愧是巫,所能想到的东西就是比自己深远。巫宇并没有说完,接着说道:“之所以让你们带上东西,就是杀了他们五人后,我们就往狼部落的宫山而去。按照这里的打法,在那里又重新来一遍。”听到这里,三人便也明白了巫宇其实就是在打游击战打一仗,换一个地方。让敌人一时摸不到头脑。巫宇的想法其实还要更为深刻一些:同时削弱两个部落的力量。到时就算他们联手,他们也不怕了。并且他还敢断定,在削弱他们力量的同时,两个部落都不会对外声张的,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自认倒霉。三人明白了巫宇的战略意图之后,便各自招呼着自己的人,进到了早就预定好的设伏位置一线天。龙卫跟巫宇在入口外面某处隐蔽位置躲藏,等到五人进入里面,再封锁入口。羽卫则在出口位置设伏。煌的炎卫在一线天里面正中间设伏,埋伏在石缝里,距离地面也就五六米左右。狈部落五名战士进入一线天内后,虽然左右四顾着,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还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全然不知道,他们已经置于危险之中了。“叶木,炎龙部落抓到的那名凶女人,你昨天晚上得吃没有?看你脸上的伤,估计没得逞吧,哈哈”“杨,你就别说我,听说你滚兽皮的时候,三个呼吸就完事了。要不要我教你点方法,哈哈”“”躲藏在石缝里的煌,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煌等到他们五人到了设伏位置之后,用手指在嘴里吹了一声哨音后,手里拿着一个骨瓶,拨开瓶塞,就从石缝里蹦了出来,对着那五名战士泼洒而去。他手里的骨瓶,自然就是马陆液了。狈部落的狩猎队之所以能够猎到整个狼群,全是这马陆液之功。煌如此,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并且,他还带着深深的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口中所说的凶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女人。有时自己想滚兽皮的时候,她不愿意的话,都会挠自己呢,十分凶悍。那五名战士,猝不及防之下,被那马陆液泼了个正着,瞬间眼睛就看不到了东西,被从天而降的炎卫,一人一个,眨眼间抹了脖子。那名橙纹战士也不例外。头直接被煌割断拿在了手里,因为这人就是叶木。听到煌动手的信号后,巫宇他们还没赶到一线天内,就又听到了煌吹出了收队的信号。巫宇看到煌手中的头颅,也是相当的无语。这他妹得有点快得过分了,就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人都有点不敢相信。还枉他在战前专门进行了一番部署。但事实就是这么简单。巫宇的本意,其实是想让他们借此机会正面练下兵,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过要用马陆液。不曾想,煌充分发扬了他“要打有把握之仗”的精髓,自然就想到用马陆液了,这是巫宇没有想到的。只要能够血刃敌人,都是好事。清理完战场,抹去血迹,让人看不出端倪之后,他们便往宫山方向,也就是狼部落的领地而去。宫山距离角山,差不多也有接近百公里的路程。如果是图腾战士全速前进的话,也就四个小时左右。当然,这是理论上的速度。巫宇他们的速度并不快,才走到一半,天就黑了下来,便就地找了一个隐蔽地方,挖了一个地堡,安顿了下来。而在同一时刻,狈部落领地中。一处山洞里,一名身披黑色蟒皮,脸上布满深深皱褶,头戴着一顶满是颜色艳丽羽毛骨帽的老人,紧紧盯着自己眼前石桌之上的三块黑而油亮的龟壳,脸色慢慢变得煞白了起来。他连续占卜了三次,结果都是:归,无回,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