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巫宇他们回到了羽山。他们的回程十分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回来后,巫宇安顿好母狶和独狼后,就直奔他所在的石洞。他刚刚走到洞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咯咯”的小孩笑声。这笑声,巫宇自然听得出来,是雪的。在部落,没有经过允许,就进入他石洞的,也就只有雪一人了。他进入石洞,就见到雪坐在石凳上,正在跟石桌上一只如磨盘大的黑色蜘蛛玩呢。小金刚也坐在石桌之上,不时用手去拨弄几下那黑色的小蜘蛛。而那小蜘蛛似乎很怕小金刚似的。小金刚弄它一下,它就躲闪一下,看上去十分得搞笑和滑稽。看到这一切,巫宇急忙看了一眼那石壁边的蜘蛛卵袋,这才发现那卵袋已经破开了一个洞,里面空空如也。不用想,这只黑色的蜘蛛绝对是从卵袋里钻出来的。雪见到巫宇走了进来,慌忙站了起来,对着巫宇喊道:“巫。”小金刚则猛然一跃,就窜到了他的肩上,不时用头去磨蹭着他的头。而那小蜘蛛,居然也学着小金刚的样子,一下就从石桌上跳了起来,跃到了雪的肩上,不停用前肢拨弄着雪的头发。这个时候,巫宇也看清楚了这黑色小蜘蛛的背上,赫然有着一个红色的沙漏型图案,非常的鲜艳。看到这个图案,巫宇不由得对着雪大声说道:“雪,别动,小心这黑寡妇咬你。”并顺手拨出了牙刀,快步往雪而去。雪闻言,对着巫宇说道:“巫,什么是黑寡妇呀?这个小蜘蛛叫黑寡妇?巫,没事的,我跟这小蜘蛛已经玩了一早上了,它都没咬我呢。”听到雪如此说,巫宇才停住了脚步,暗自松了口气。没错,跟雪玩的泛着黑色光泽的小蜘蛛,就是黑寡妇。因为它的腹面有着鲜艳的沙漏图案,这是黑寡妇的一个典型特征。之所以叫黑寡妇,是因为交配后,雄体通常为雌体所食。在巫宇的印象中,黑寡妇可是一种具有强烈神经毒素的生物,雪要是被它咬中的话,绝对会有致命危险。并且,这个世界的黑寡妇,刚刚出生,个头就这么大,至于毒素的话,只会强不会弱。他可是看到过那成年的蜘蛛的,跟一辆坦克似的。也是因为此,他当时才想到将卵袋拿回来,以后好有个拉风的蜘蛛坐骑。但他当时并不知道那巨大蜘蛛就是黑寡妇。但从现在来看的话,小蜘蛛估计是将雪当做妈妈来看待了。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黑寡妇会跟雪相处得这么融洽。于是,他又问道:“雪,是你看着小蜘蛛出来的吗?”雪用手摸了摸小蜘蛛腹面那鲜艳的沙漏一下后,答道:“巫,我进来找你有事,见你没在,我就坐在石凳上等你。然后,这小蜘蛛就从那个蛋里钻出来了。它一见到我,就爬到了我的脚上。当时吓得我差点哭了起来,最后见它没有咬我,我才敢跟它玩的。”巫宇听到这,不由得为雪暗自捏了把汗。虽说自己有封毒术,要是雪当时被黑寡妇咬了,他现在才回来的话,估计也是无法救得了她了。想到就让人后怕。有些事情,真得是细思就会极恐。但他也从雪的话中听明白了:小蜘蛛爬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雪,它估计是将她当妈妈了。因为有好多动物都有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成自己母亲的天性。当初小金刚可不是这样的吗?他也只能如此解释了。想到如此,他便突然有了个想法:将这黑寡妇跟雪用血契术联结在一起,等到黑寡妇长大了,成为蛮兽后,可以起到保护她的作用。想到这里,他便仔细看了下这黑寡妇,确定它的腹面四周没有红色纹路。这是一只雌性黑寡妇。因为雄性的腹面四周会有几条浅红色条纹。于是,他对着雪说道:“雪,你想不想以后让这小蜘蛛一直跟着你呢?”雪看了看小蜘蛛,重重地点了点头,十分欣喜地答道:“巫,您可以让这小蜘蛛以后一直跟着我吗?”巫宇笑了笑,摸了摸小金刚的手,回道:“巫当然会了。我不仅可以让小蜘蛛以后一直跟着你,还能够让你跟它进行心神交流,你想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仅如此,它还会保护你,你也可以拿它来当坐骑。”听到这里,雪就更加高兴了,说道:“巫,那你要怎么弄才能让它一直跟着我呢?”于是,巫宇便将血契术的事情说给了雪听。雪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她还是装作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自己用刀在心口上取了一滴血出来,并在小蜘蛛的腹部也取了一滴血。她取血的时候,小蜘蛛竟然没有半点反抗。随后,巫宇用这两滴血,成功施展了血契术。雪在血契术成功后,就瞬间与小蜘蛛心神相连,知道了它的想法,顿时就欢呼雀跃了起来,双手抱着小蜘蛛欢快地跳起了舞来,并对着巫宇大声说道:“巫,我以后就叫它黑寡妇了。”巫宇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直到她彻底平复了心情,才问她:“你到我洞里来,是有什么事吗?”雪这才想起,原来她到洞里来,是有着事情的,便开口答道:“巫,上次您给我的那些写着字的木片,还有吗?我已经将那些木片上的内容看完了。但是要如何学写上面的字,我却是怎么也学写不好。我来,就是想向您请教如何学写字的和看看还有没有木片。”巫宇听了,这才想起当时走得急,就交待了她照着上面学写字,并没有教她如何写笔划这些,便知道自己当时确实是疏忽了。接下来,他便手把手教起雪学写最基本的笔划起来。当然了,他还是将笔划的基本原理,对她进行了讲解。这一教,便是到了晚上,雪才将基本的笔划囫囵吞枣地学了个大概。原本雪还想一直学的,因为小蜘蛛饿了,她只好带着它回去了。雪走后,巫宇坐在石凳上,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