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甯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刚要坐起来的时候，发现枕头边上竟然还有一叠文件。

微凉的纸质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墨香，顾依甯伸出手，将那叠文件抽出来，随手掀开几页。然而下一秒，顾依甯本来还微眯的眼睛忽然睁大，盯着文件上面的内容，整个人怔在那里。

文件后面落款大手一挥，洋洋洒洒签着‘施陌’这两个字，漂亮的笔锋能看出字主人的魄力和沉稳。那种只要你提起笔签下字，整个汇嘉集团都能改姓顾的感觉，终于让她切切实实的体验了一把。

所以，施陌真的快要破产了，自己远遁金缅，打算让自己负债累累去背锅吗？

顾依甯用一种匪夷所思地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眼前的合同，默默陷入沉思。这算是圣诞礼物，还是他做好不回国的准备了？传说中的分手费吗？

不知道为什么思想忽然跑偏，顾依甯伸手敲了敲桌面上卖萌装傻的阿福，“这是什么？”

阿福眼睛滴溜溜转着，奶声奶气回了句：“爸爸的老婆本！”

“……”顾依甯嘴角一抽，阿福是施陌留在她身边的间谍吧。“他给我这些做什么？”

“爸爸没说。”阿福眨了眨显示屏上拟人般的眼睛，来回转悠着，“不过妈咪，爸爸一定很爱你。”

“为什么这么说？”这么隐秘的事情，她都还处于怀疑阶段，你作为一个ai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阿福歪着小脑袋，滴溜溜的在桌子上旋转，作为人工智能其实很难体会到人类的情感，但他在努力的用各项数据分析，找到最贴合人类的答案。

“根据研究表明，女性在婚姻中更加缺乏安全感，适当的财富将提升一定的幸福值。”

“……”顾依甯默默叹了口气，伸手弹了弹阿福的小脑袋，“你以后少在网上看这些情感专家的分析，本来就有点傻了。”

“啊？”阿福瞪大天真的眼睛。

顾依甯将旁边的文件随手丢在枕头边上，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安全感是自己给的。”

“妈咪你不签吗？”阿福有些奇怪，按照汇嘉集团目前的市值情况，这么一大笔股票转让，以及各种财产公证，这些不都是人类所喜欢的财富和权势吗？

“为什么要签？”顾依甯笑了笑，就因为他给了，自己就应该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