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柠打电话给了蒂娜，和预想的一样，听到方书柠的声音，电话里传来蒂娜的惊恐地大叫声，没出一个小时，蒂娜火速打车来了度假村。

“我的天，你…怎么…”蒂娜提着衣服袋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方书柠，她还活着吗？

“别问了，先把我的东西给我，衣服，鞋子，还有手机。”

“都在这里。”

蒂娜把袋子给了方书柠，方书柠换了干净的衣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她和蒂娜一起上了车。

“去哪里？”蒂娜问。

“派出所。”

方书柠烦恼地倚在了车窗上，望着熟悉的城市，长时间没说一句话，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中，脑海中都

是郁尊中枪，跃入大海救她的情形，还有海水中飘荡飞扬的鲜血。

她虽然又回来了，却没像之前那么兴奋，相反，心中竟有那么多的惘然若失。

郁尊…

方书柠的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她该怎么办？秦青青，方书柠，到底哪个才是她。

蒂娜疑惑地看着方书柠，看到了她耳朵上的耳环，很别致，在阳光下亮闪闪的，手腕上还戴着翠绿无暇的镯子，还有刚才换下来的衣服，很有年代特色…

方书柠到底去了哪里？又遇到了什么事？蒂娜无法想象，她只记得事发当天，暴威几次潜入海中，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奈之下，也只能报警了。

…

警察局里，方局长坐在女儿的对面，沉默着，一名警员在做笔录。

“说一下当天的情况。”

“我和蒂娜，还有暴先生一起在海里游泳，突然有人拽住了我的腿，把我拖了下去。”

“你是说…有人在海水里？”

一桩普通的失踪案，经方书柠的说明后，变得扑朔迷离，警员仔细地记录着，方局长的眉头仍一直紧锁着。

“看清他的样子了吗？”

“他戴着氧气面罩，穿着潜水服，但我很肯定，他是个男人，我沉了下去，之后…”

方书柠犹豫了一下，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她没法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所以只能说明她踹了那个男人一脚，挣脱开了，因为海浪太大，她被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