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慢慢垂落，方书柠的眼眶湿润了。不知今后她还有多少机会站在这里，会不会这是最后一次…

郁公馆三楼的阳台里，站立着一位白衣女子，夜风抚动了她衣裙，犹如暗夜的精灵那般唯美，她扶着栏杆，俯视着走进公馆的方书柠，眼中透出丝丝清冷的光芒来。

当方书柠抬眸看来时，程月华转过了身，悠然地离开了阳台，从她落寞转身的动作里，方书柠读出了失望和忧伤。

“夫人，外面冷，快进去吧。”

老管家把方书柠迎进了客厅，然后叫齐了下人，吩咐他们做夜宵，放洗澡水，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虽然老管家和下人们对方书柠的态度十分恭敬，可眼神中隐藏的却是对夫人的怀疑，他们仍坚信是夫人给月华小姐下了毒。至于夫人为何突然消失了，原因也没那么复杂，闯了这样的大祸，部躲避起来难道等着受惩罚吗？

“热水放好了，夫人。”

女佣低垂了下巴，眼睛却偷瞄着方书柠，让方书柠浑身都不自在，好像她的脸上写了“毒蛇妇”三个字一样。

“出去吧。”方书柠催促女佣离开。

“可沐先生吩咐，要一步不离夫人左右…”女佣尾随在了方书柠的身后，方书柠冷然转身面，女佣差点撞在了她的身上，整张脸都白了。

“夫，夫人。”

“你不害怕我吗？”方书柠嘴角挑起，女佣立刻垂眸退后了一步。

“我在门外守着，有什么吩咐，夫人尽管叫我。”

女佣瑟瑟发抖地退出了房间，看着缓缓关闭的房门

，方书柠禁不住笑了起来，她现在看起来会不会很像童话古城堡里的恶巫婆，迷惑了男主人郁先生，给可怜的公主下了毒，不但不会受到惩罚，还依仗自己的美色在城堡里行走自如？

“恶巫婆…”

泡在热气腾腾的洗澡水里，方书柠自我嘲笑着，小时候她最恨的就是白雪公主里的恶巫婆，用毒苹果毒死了白雪公主，那身黑色的披风丑陋的牙齿…只是没想到，长大后，她却被人当成了那个坏女人。

泡在热水里，方书柠有些倦了，恹恹地刚闭上眼睛，洗浴间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是郁尊吗？

方书柠惊喜地睁开了眼睛，热雾中，她看到了一抹淡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