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长青担心孙铁山失手,暗中又安排了一个人,关于这个人的身份,他没胆子说出来,内心一直都是畏惧的。
“我安排断后…是让他避免节外生枝,却没让他杀人,我没有!”
“他是谁?”
郁尊厉声追问,这个枪手的身份至关重要,不仅仅和当年的案子有关,还关乎了方书柠的安危,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撬开赵长青的嘴。
“我,我不能说…”赵长青垂下了眼皮。
“想救你的儿子吗?”郁尊嘴角瞥着,发出了丝丝的冷笑。
“宜正…”
“想救你的儿子,就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郁尊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像,凑近了赵长青的眼睛,让他仔细看清楚了。
“这个…”
赵长青盯着画像上的人脸,神情慌乱地避开了目光,垂下了眼眸,不敢再看了,这张脸可不是普通的人脸,就是当年他雇佣的枪手,如今八年过去了,他的记忆仍十分清晰。
虽然赵长青没说什么,可郁尊从他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了,他认识这个人。
花钱收买了司机郑华,又雇佣了抢手,制造了一场惨案,赵长青就算死一万次,也解不了郁尊的心中之恨,但他不会轻易下了杀手,他要像猫捉老鼠那样,玩到赵长青筋疲力尽为止。
手指死死地捏着画像,郁尊冷声道。
“走私,贩卖压片,都可以想办法解决,但是杀人罪,有目击者,加上方震川和赵宜正之间的恩怨,你想找人顶也顶不了。”
“杀人?我儿子没杀人,他说了,只是毒打了李珍珠。”赵长青解释着。
“听起来是这样的,可抓不到凶手,赵宜正就是替
死鬼。”
郁尊冷笑着,方震川和赵宜正关系可没那么美好,当初赵宜正那般强势,不但羞辱方震川,还要强娶秦青青,导致方震川和秦青青擦肩而过,此生无缘,这份恨,是男人都会记在心上。加上李珍珠被公然割喉在白乐门边,富豪们,立刻成了民众仇视的目标,上海警察厅承受了巨大的社会压力,必须给民众一个说法,这个时候,就算方震川想给赵宜正洗清罪名,也会有人不答应的。
唯一能解救赵宜正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找出真凶。
“不是的,不是,我儿子是冤枉的。”
赵长青捶着胸口,大声地呼喊着,可他的呼喊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想救赵宜正,就必须抓住这个人,如果你还想帮他隐瞒身份,就等着给赵宜正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