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一起进去吗?”祝明瑶问。
“不了,我已经看过了,还有案子要办,先走一步。”
“那好吧。”
祝明瑶淡淡一笑,绕过方震川走向了医院的大门,上了台阶,她突然停了下来,转向了方震川。
“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出来有话和你说。”
“明天吧,我现在必须马上回警局。”
方震川哪有心情听祝明瑶说什么,他以案子很急为由,拦住了一辆黄包车,黄包车掉头朝警察厅的方向奔去。
祝明瑶望着方震川离去的背影,奇怪地摇了一下头,带
着人进了医院。
郁尊受了枪伤,命悬一线,震惊了商界,也震惊了整个上海,关于割喉者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很多市民入夜不敢出门,连临街的店铺也早早关了门。
郁尊受伤住院期间,教会医院的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上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记者堵住了医院大门,都想知道郁会长现在怎么样了?当看到警察出现时,立刻追问割喉者的情况,案子有没有什么线索?还有闹事者趁机煽风点火,指责上海警察厅厅长不作为,社会治安混乱,要求换人。
拥戴铁头探长方震川担任上海警察厅厅长的呼声越来越高,势不可挡。
民众要求以法治恶,不能再让弄权者玷污上海法律的尊严了。
代理厅长本就是个摆设,没什么职权,在这种强烈的社会舆论下,不得不下台了,宋委员趁机提名方震川,没出两天,方震川正式接受了委任状,他不是副职,而是直接晋升为上海新一任警察厅正厅长。
端着象征权利的警帽,方震川终于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可他的心情却是沉重的,因为这一刻的成功,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分享了。
青青…
“这真是个笑话…”
方震川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白痴,根本就是上海政界的一个笑柄,所谓至高无上的权利,落在一个穷小子的手里,不过是弄权者推卸责任的一个挡箭牌罢了。
如果他在指定的时间内抓不住割喉者,将背负无能的指责。
“我一定会在抓住他的!”
用力把警帽按在了桌子上,方震川手臂青筋绷起,他发誓,一定不会让那些人看笑话的,他要让那些人明白,把他推到这个位置,是他们极大的失策,他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摆布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