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握着安安的手时,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他。
要是宫北寒加重了力道,安安的手会不会就断了……
光是想到这些,她就不能呼吸。
宫北寒胸口积攒的怒火也彻底爆发,“你还知道白奕安不过是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往自己身上贴爱子标签的时候,你怎么不先问问自己!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就会撒谎骗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别告诉我不是你言传身教的!还有四年前的事,和那些根本不可能从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别告诉我不是你告诉他的。”
“在你利用他向我传话的时候,怎么又下得去那个心?”
四年前的事……
白忆暖想起那天她和江宇泽的话,被安安听到……
但是安安撒谎骗人……
“我最后说一遍,我从来没有利用安安,这一点随便你信不信!”从她出监狱,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一直说她利用安安,她一开始还解释,到现在她已经不想解释了。
她现在也无从求证,到底安安是不是撒了谎,于是道:“也许安安有做错的地方,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应该跟他动手。”
如果孩子有错,那也应该是细心教导,而不是对孩子动粗!
宫北寒墨色的瞳眸骤然一眯,视线变得阴郁深邃,“我不跟他动手?那你有没有问过他,是谁先动的手?”
“安安跟你动手了?”白忆暖心里一惊,随后又否认道:“安安不会随便跟人动手!除非你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他。”
宫北寒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大颀长的身材无形中给了白忆暖巨大的压力。
“白忆暖,这世界上敢跟我动手的还没有几个!”
男人的话如同无数锋利的针刺进白忆暖的身体里,让她疼痛难忍,喉头就像堵了千斤巨石一样,开口都觉得困难。
放在身侧的五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所以你连安安都舍得动手?”
“你以为一个三岁半的孩子,会是个例外?”宫北寒轻挑的看了女人一眼,冷嘲也愈来愈清晰。
轻轻的一句话,如同挑断白忆暖身体里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
安安可是他的儿子!
他怎么忍心!
带着几许癫狂,带着一丝刻骨的恨意,白忆暖唇边漾起一抹冷笑,“如果今天换作是你和唐婉宁的孩子,你还会像对安安一样,对待和唐婉宁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