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又能做什么呢?
金杏紧紧的攥了攥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徐莫庭的视线之中。
他抬头望着那抹瘦弱的身影,心里的某一处忽然疼了一下。
徐莫庭很少有这种感觉,可是这一刻,他忽然同情起了那个倔强又无助的女人。
她这样的性格如果出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里,一定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吧。
可如今不过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摆弄的玩偶罢了,无论是于霍家还是厉熙爵,她都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决定权。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同情一个弱者,何况她连基本的话语权都没有。
就连此刻气得发抖,也只是静悄悄的,无法歇斯底里,只能静静的打着手表达着内心的反抗。
甚至连嚎啕大哭的权利都没有。
金杏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整个人都缩在墙角里面,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没办法发现她。
金杏突然觉得这样黑暗的采光倒也不错,至少在自己要躲起来的时候,不会明晃晃地置于灯光之下。
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毯上,心脏的某一处疼的厉害,像被人埋了一把刀,随着心脏跳动的频率,一下一下的扎进血肉里去。
她多想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待在角落里,生灰结网,变为一尊雕像,与这处残垣旧瓦一同历经千年。
就在她哭的筋疲力尽,朦朦胧胧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间外忽然响起了粗暴的踹门声。
那人嗓音极度的不耐烦。
“你现在还敢锁门了是不是?我给你三秒钟,马上给我滚出来!”
厉熙爵向来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包括对金杏。
女人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房门的方向,眼神惊恐瑟缩。
她害怕厉熙爵。
是从心里深处的排斥与恐惧,尤其是徐莫庭说那个男人要娶她的时候。
“1,2,3。”
一字一顿,时间间隔精确到像是拿着一块秒表,金杏的心狠狠的提了提。
三秒之后。
“轰隆”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子内骤然响起,那扇隔绝她与恶魔的欧式拱门轰然倒地。
她直直对上了男人那双弥漫着怒气的眸子,瘦弱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