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熙爵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那些话仿佛从牙缝里吐出来。
“谁干的?”
简依依摇头,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她真的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可他也的确没有动自己。
厉熙爵抿唇一声不吭,拳头捏的嘎吱作响,简依依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的跟他解释。
“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动过我。”
厉熙爵盯着她,眉心锁的越来越深,像审视一个出于某种隐秘的原因死活不肯说实话的犯人。
他依旧垂眸不语,拿过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好。
整个人阴鸷的像刚从不见天日的井底里刨出来。
简依依挣扎一下,他的力度就大上两分。
过了整整半刻钟,才将衣服勉强套好。
简依依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胸腔里闷的厉害,她鼓起勇气捧起厉熙爵的脸,像是用眼神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认认真真打着手语道。
“真的没有人动过我。”
厉熙爵忽然笑了,笑得自嘲又可怕。
“你这次又是在袒护谁?不想待在我身边有一万种方法,你何必呢?”
你何必选这种?
简依依的手掌猛的垂了下来,她眸子骤然红了一片,眼泪猝不及防落下来。
滚烫的滴在厉熙爵手掌上。
是啊!
香薰玫瑰乱了一地,而她裸的躺在床上意识模糊。
怎么可能像没被人动过的样子。
他误会是应该的,可不该说她为了离开他不择手段啊!
简依依将眼泪生生憋回去,倔强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整理衣服,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厉熙爵怔怔的盯着那抹瘦弱的背影,五脏六肺倏然一疼。
他几乎是踉跄着抱住那人的背影,嗓音有些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