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村子女多男少的原因,通常是一夫两妻或三妻。
袁老八取过一个妻子,早年带到山外闯荡,
没想到见过世面后,妻子跟人跑了,留下他爷俩在镇天门前靠当纤夫过活。因为爷俩都是纤夫,就算是缺胳膊少腿的姑娘家也不愿意稼他儿子,所以就带回村里取妻,岂料生一个痴障儿。
“唉,这村里的孩子,十个里有三个傻缺,真是造孽啊。”
袁老八靠在门框上,夹着烟叹息道,眼里竟有泪水在打转。
我们几人对望了一眼,我虽然读的书不多,也知道近亲嫁取要不得,十有五六要生傻缺。偏偏这条村子有这么个怪规定,绝不能与外人通婚。
这对村子就那么几十户人家,见了面不是堂哥堂妹,就是三四辈以内的,不出傻缺才怪。
可偏偏这条规则沿续了近两千年,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让我隐隐中觉得有种不安的预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古怪。
自古以来有不少隐居深山的古老部落都有这个规则,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不得与外族通分,两代以上可通婚。但这些部族都是属于拥有某些特殊、
诡奇能力的血脉。
这飞猿村的人,说不定就是某中一个。
深山多诡邪,什么样的诡异人种都有,如飞头猿、独目人、三寸丁、巨嘴人、毛人…
出于敏锐的直觉,我便问道:“大爷,飞猿村信奉什么神灵?以前打哪迁来的?”
这话刚问出口,袁老八正想深吸一口烟时,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有些诡异,说:“小伙子,今天老头子抽上好烟,话是比平时多叨唠了些,有些话我愿意说,你就听着,没说过的话,你就别多问。”
随后他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诡秘地说:“不过看在我们有丝的分上,且破例回答你后面问题,本村祖上确实是在一千八百多年前,从山外迁来的,至于是哪,你就不用问了。”
李大锤好奇的点跟我不一样,我正想再继续多问一两句,他去将我挤到一边去,给袁老八倒了一杯小酒,说:“老大爷,你别搭理他,继续您的故事,那后来呢?你的儿子和孙媳妇是不是快快乐乐地生活,给您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袁老八眼神诡邪地看着李大锤,说:“今天就讲到这吧,我知道你们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既然咱们有缘相逢,告诉你们也无妨,但老夫还是要奉劝一句,那地方不是人去的地儿,若是有那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绝对是没命回来。”
他说这话时,竟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白云湖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心里不免有些打鼓,在想着要不要让李大锤他们一起跟着去。
太邪性的地方,还是一个人去的好,多了反而不安全。
就在此时,天又漏了,近乎拇指大的雨点说下就下,没半点预兆,打在人身上有些生痛。
袁老八将剩下的小半截烟屁股掐熄,却舍不得扔,收回口袋里后,站起身来说:“这雨得下塌天,没个一天一雨不会稍停,看来你们今天和明天都无法进山了,我这屋子大,可以供你们小住两天民避避雨。”
说着,他就进了屋里,向我们招了招手:“都进屋里边说话吧。”
还好这里的都是夯砖瓦房,不然屋里也得像下雨般,这里漏那里漏。
但也有十来处漏水的,屋里放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木盆瓦罐接水,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
这屋里有两室一厅一柴房,面积却不大,三十步见方,所以显得很挤,又矮又暗,连下了几天大雨后,夯土墙也都湿透了,一股湿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