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将它的一部分精神波能分担去虫巢的防御。
但这并未让我感到轻松。
“悦新这孩子…”此时,我真切得感受到父子连心的滋味儿。
我和王悦只是末世之中产生的同舟共济的友谊,与爱情无关,甚至我只算是一个被动的基因提供者。悦彤悦新出生后,鉴于虫族以母系亲缘为主,父亲在高等虫族中的地位是极其微末无关紧要的。
对异种的忌讳也让我丝毫没有基因得到传承的欣喜之感。我并没有像人族的父亲那样亲自照顾过他们一天。
但毕竟悦彤悦新拥有一半人族的血缘,血脉传承让他们有着人族千百年来形成的习惯。想起这俩个孩子见到我时,一口一个“爸爸”的唤我,我即便不想承认这件事,也常常激动得心潮澎湃。
血浓于水的亲缘关系已经把这两个孩子潜移默化的
刻印在我心中,任何事情都无法抹去。
随着时间的推延,我越发感受到作为父亲的责任,我为这两个孩子骄傲。人族对后代保护的本能,让我宁肯牺牲自己,也要为后代的繁衍创造条件。
现在,悦彤已经成为新晋女王,成为高级虫族中的佼佼者。
安庆之战,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保证悦彤顺利成长,为她消耗潜在对手的能量。
而现在,悦新又陷入险境。虽然明知他进步神速,实力不可小觑。但作为父亲,我对他还是无比担忧。
此刻,我多么想立即赶到虫巢那里去,父子并肩作战,哪怕对手再厉害,再凶暴,我也会为儿子挡住攻击。
但我如果离开虫巢,安庆市怎么办?在联军里,没有人可以替代我操纵虫巢。
攻击我的虫王,一旦摆脱了悦新的攻击,马上就会重新发动攻击。
如果我这时离开,安庆市的防御战就等于前功尽弃
。
数万联军将士将陷入绝境。
进退两难的境遇让我纠结万分,以至于在虫巢内来回踱步,满脸的焦虑。
苏慧敏从未见我如此忧虑,担心的看着我问道,“东哥,你在为那个孩子担忧?”
“嗯!”我紧盯着虫巢内的屏幕,想要看清对面虫巢内的情况。但由于对面虫巢严密的信号封锁,我看不到对面虫巢内的任何情况。
此时,我只能默默祈祷,炮团对虫巢的攻击能分散那只虫王的精力,帮住悦新几分。
“嗯?炮怎么停了?”我猛然发现炮声稀疏下来并最终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打炮了?谁命令停下来的?”我愠怒的问。
“报告司令!炮弹已经全光了。”
“胡说,怎么会这么快就全打光了?!你们炮团没有搞错?昨天不是刚从安东运来几车炮弹么?”我气
恼的喊到。
“司令,一发炮弹都没有了!我以我的性命担保,真的全打光了!”炮团团长委屈的望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说。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耐烦地摆摆手。
几十门炮一起发射,持续不断地打了半个小时时间,这种火力强度是联军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