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明根叔抽了一口旱烟继续说,上个星期山上下来了泥石流,村前那条路就更没法走了。
大人们小心翼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勉强还能走过去,但是孩子跟老人就没办法过去了。
潘晴川想了想,至少要把山上的泥沙固定住,那么至少不会让那条本就崎岖的小路更加难走。
大量的钢筋铁丝编织成网拦住比较大块的泥沙,路面清出来再做硬化,先不说建桥,就是这条走到山涧边上的路修整一下最少也得五万块。
没有亲身在这里住过,是不会感同身受这里交通闭锁的不易。
可五万块对于现在的潘晴川来说,这就是救命的钱。
他给了娇娇还这个月贷款的事情已经在村里传遍了,乡里乡亲的各家都没什么秘密,孟家是感激他救下了自己差点要轻生的女儿。
可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川子是在首都上的大学有文化有本事,赚了大钱,又很慷慨。
潘爱国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得了癌症晚期。
而潘晴川把晴音转让出去,变卖了设备都凑不够给他换肝的钱。
老潘一拍桌子竟然答应道:“这五万块钱就我们出了,现把路整瓷实了,至少让去镇上读书的孩子有路可以走!”
柳玉嗔怪了一声:“老潘!”
潘爱国憨厚的一笑:“我就是想为咱村干点事情!”
潘晴川感觉自己的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明状的难受感。
明根叔笑着夸赞潘爱国的大爱精神。
潘晴川的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了声:“都怪我没本事!”
他没毕业的时候就考过了十分难考的司法考试,当时红圈所已经向他抛来了橄榄枝,也许,他没有回来做调音师,可能现在就不会为医药费为难了,也可以帮火云村修路。
老潘拍了拍潘晴川的肩膀说:“傻孩子,你一直都是爹妈的骄傲,你去搞音乐也是兢兢业业的在做,人生,只要不辜负自己就行。钱不是衡量成功的标准。”
即使家财万贯,但是川子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也没什么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