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士兵与其说是死在了两名人族传奇的兵刃之下，倒不如说是死在了本族那狂暴的兵器上，真不知道这究竟是殖民帝国终将灭亡的先兆还是穷兵黩武的恶果，攻击性武器比防御性设施先进半个世代情有可原，但先进了几个世代，连自身都没有应对的办法，就是毁灭的号角。

魔族和灵族的厮杀，还有凯恩和夜刀神拉菲的破坏，像是把地狱拉上了地面，到处都是美丽但致命的魔力激流，到处都是灭龙炮攻击后储能回路回能时的魔力波动，到处都是突然倒下的魔族士兵和化光消散的灵族，到处都是青色光潮破碎之后的残骸。

不过凯恩看到魔族的凄惨死法，并没有什么道德上的压力，魔族在其他种族的母星干出来的事情已经让他们成为了标准的d级人员——甚至比scp的d级人员还要可恶——谁要是因为他们的死状凄惨就心生悔意想要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谁就该和魔族一起下地狱。

先崩后问没有冤死，先斩后奏没有枉杀。

这就是魔族用自己的所作所为给自己下的定位。

如果有人要怜悯这些战死的魔族士兵，那又由谁来怜悯那些手无寸铁，没有攻击，却又惨死在魔族手中的他族平民呢？

谁能背负起这等罪孽？

谁敢说自己愿意背负这等罪孽，以此来怜悯魔族的士兵？以此来怜悯那些拿起武器就对着己方开火的所谓“平民”？

……

地狱停止了蔓延。

战斗结束了。

魔族第一远征军自从建军以来，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败亡，也可能想过，但绝没有这样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