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池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去哪里都一样,不过我感觉跟着你能帮助我扬名立万。”
他望着夜空笑了,笑容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唐戈说道:“你就这么想出名?”
白千池斜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像山主这般大人物,天下皆知而又无人敢欺,谁不想成为?”
唐戈微微一笑道:“首先你得有那般境界才行。”
白千池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独自望着星空。
唐戈低头看向古之月,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嘴角有笑意浮现,脸色都显得不那么苍白了。
唐戈说道:“没事的话就起来自己坐着。”
古之月嘟着小嘴,一脸无辜的说道:“还有些难受。”
唐戈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动,任凭她靠着。
少女梨梨涡浅笑,体内那存在了十几年的缺失感好像被什么东西填充了一般。
夜风虽冷,却有暖意围绕。
……
……
远离五株林,马车又向南方行驶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本该已经到了天光洒落的时间,天穹上却被铅云密布。
忽而风骤。
远处的天幕阴暗沉重,压向群山,从苍穹上飘落的雨丝,在凛冽呼啸的风声中,卷过苍茫的大地。
细雨落下,马车上的几个人还在前行着,几个孤单的身影略显悲凉。
荒野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四下莽莽,只有一条古道从远方延伸而来,又孤单地向远方延伸而去。
铅云里,闷雷声响起,雨势也渐渐大了起来。
天地肃穆,荒野上只有风声雨声,天光暗淡,古道延伸而去的远方出现了一个黑点。
黑点逐渐变大,竟是一间酒馆,旌旗上的几个大字随着风雨摇曳。
马车停了下来,四人走进去,不一会儿,邬沧雨又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张草席,为大黑马披上。
这是个荒野小店,最简单的酒馆陈设,身材臃肿的老板慵懒的坐在柜台之后,他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唐戈四人走进来,他没有察觉。
他们坐了下来,他还是没有动静。
他们坐了有一段时间,他依然不动如山。
古之月跺了跺脚,气冲冲的走了过去,竟是听到了细微的鼾声。
唐戈说道:“无碍,在此等雨停吧,一时之间不会有人追上来了。”
说着话,他掏出了如意袋,光芒闪烁之间,桌子上出现了几坛酒。
星河镇的清河酒。
唐戈随意打开一坛,饮了起来。
白千池面露喜色。
古之月和邬沧雨不喜饮酒,或许是因为年龄还小。
外界的雨势更急。
唐戈饮着酒,抬头看向外面的雨幕,偶尔还会响起闷雷之声,雨气扑面而来,竟有一丝凉意沁入心脾。
某个时刻,他忽然看向白千池问道:“上官隐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