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月沉默不语，眼中忽然闪过异色，说道：“我曾听小师叔提起过，有一种生而容天下的体质可以容纳世间一切力量，无论正邪。”

“容天下……”

海晴儿双瞳微缩，心头一沉。

宁知秋、孟今烦和叶青皆是一头雾水，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体质。

“她正是容天下的体质，可容纳世间一切的说法有些夸大了，但也能容纳天下十之七八的存在。”

忽有声音从门外传来，唐戈走了进来，目光落在白鱼的明亮双瞳上。

“师叔！”

古之月面露喜色，其他人也是长松了一口气。

唐戈在握住古之月的手腕，剑气无声而出，涌入她的体内，开始疗愈伤势。

海晴儿只觉得心头一酸。

“当年我在听潮灵谷的孤峰上曾见过她被异族强者的力量附身，那时候便有些怀疑，现在她又修炼了符傀之术，已经可以确认是容天下的体质。”

唐戈感受着古之月体内回馈的伤势气息，眉头微微一皱，这种伤势对现在的他来说很容易解决，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符傀的力量竟然会这么强。

无相初境的白鱼被符傀加持后竟可以一招震退五位强者，其中还有三位修为超过她的。

“有办法让她恢复吗？”海晴儿问道。

唐戈屈指一弹，四道雄浑真气化作流光涌入海晴儿、宁知秋等人体内，瞬间令他们的气息充盈起来，体内伤势以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恢复着。

“会耗费一些时间，也会损耗她的根基和修为。”

他松开了古之月的手腕，后者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海晴儿盯着白鱼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相信她不是自愿的。”

唐戈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白鱼说道：“你记得我吗？”

“自然记得。”

白鱼平淡的声音传出，没有任何情绪，她的嘴唇没有动，声音是从体内凭空传出来的。

唐戈问道：“我是谁？”

白鱼说道：“我要杀的人。”

唐戈伸出手指向海晴儿，又问道：“她是谁？”

白鱼说道：“她是我要保护的人，但……如果她要对付我，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