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武阁!”青年瞳孔缩了缩,将毛团塞进怀里,迅速离开了这里。
该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连镇武阁的人都来了?他们不是向来隔岸观火吗?
难道是……
青年很清楚,若唐云是镇武阁的人,这代表什么!
代表镇武阁或许已经知道老爹的事情?代表朝廷很可能已经有了部署?接下来……
另一边。
唐云把自己真当成了这里的人,在客栈订了个房间住下,一如城内绝大多数人一样,每天披着黑袍搞得神神秘秘,深居浅出不知干什么。
趁着夜色,唐云换了身行头,悄然离开了客栈。
他要打听的事情,绝不是店小二能知道的,真以为这是演中二电视剧呢,随便拉个路人都是级别的?
该知道的他早在镇武阁都查清楚了,若是镇武阁都不知道,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能知道了,永远不要怀疑朝廷情报网的可怕。
行至城主府,他仿佛是暗夜的幽灵,迅速越过围墙。
有光?
这他么修仙呢?都半夜了还不睡?
唐云眼皮子一抖,默默藏在暗处,盯着不远处散发着浑黄灯光的书房,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这孙子今儿一夜又没睡。
不过下次就可以了。
唐云在前几日潜伏中,听到有下人交流,似乎不久城主就会出去,跟其他几个城主商量魔峰之事,搞不好还得去一趟妖城,届时他有足够的时间搜。
回到客栈,唐云褪下伪装换上正儿八经的行头,闭目养神片刻,待房门敲响时,他披上黑袍打开了门,店小二恭敬的将饭菜送来。
小二关门离开,唐云还没坐下,忽然房门再次被敲响。
“进。”唐云眯起眼睛,探手一招冥琊入手。
吱呀
房门打开,两个人影忽然闯入,待看清来人时,唐云脸上不由浮现几分危险的笑容:“是你?”
当啷!
一块熟悉的令牌落在桌上。
青年背后那人,迎着唐云的注视,掀开了遮住面孔的兜帽,他浑黄的眼中泛着浓浓的忌惮:“阁下……”
“镇武阁叛徒,聂逡。”唐云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没想到这厮竟然还没死,躲在三不管这地方。
这个家伙他是知道的,蕴气境实力,本来也是颇有前途,可惜后来因为妻子被妖魔袭击伤及根本。
为了让妻子活下去,这厮动了邪念,竟然找出了一本类似神源经那种邪法,血祭生灵强行替妻子续命。
后来自然无需多说,事情暴露。
朝廷震怒,州长亲自出手,这家伙一路仓惶逃窜直入深山,为了弄死他,当时州长据说一共拍碎了十七座山峰,将那地方彻底夷为平地才算罢休。
现在看来,这厮还真是命大,竟然在那种情况下都苟住命了。
聂逡伸出手,将腰间兵刃解下,苦笑道:“我曾经也是身居郡主要职,对镇武阁行动手段自是了解,我愿自缚认罪,随你回去……只求阁下放过他,带他离开这里。”
???
唐云没有说话,没有表态,甚至表情都没有半点波动,这种反应让聂逡及其紧张,同时让旁边青年头皮发麻,浑身无力。
他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中,房间内的空气似是凝固了一般,温度瞬间降至冰点,他连自己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操作?
唐云思考着这家伙一连串的话,配着聂逡的反应,下意识眯缝起眼睛:“巧合?这家伙认为镇武阁查出了他的行踪,故而派人前来抓捕?”
这是很通顺的逻辑。
因为镇武阁办事,向来求稳。
只有切实的情报,才会根据这些筹划完善的行动计划,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之势,断不会给敌人半点侥幸回旋机会。
同样,也正是因为聂逡知道,当初在他搞那些见不得光的操作时,已然做好了暴露跑路的准备,所以他才能脱身。
他在思考,殊不知这个作态,让聂逡更为紧张。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