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补充道:“先下毒的是你,后下毒的是我,我只是在你备好的毒酒里又添了一份调料而已。”
男人咬牙切齿,恨声道:“多管闲事!”
轻巧地伸筷子在腰间一个袋子里一夹,少年直视男人,
玩味道:“如假包换的唐门五毒神砂,你…”
男人忌惮神色溢于言表。四川唐门歹毒暗器令无数人闻风丧胆,五毒神砂乃是唐门暗器之最,相传此物没有解药,一旦碰到身上将饱受折磨,溃烂而亡。男人不质疑眼前的五毒神砂是真是假,因为他对这种暗器绝非一知半解,在食肆时,他隐约就认出了落在杯中的毒物。
“哼!”男人鼻中发出声音,他双足点地,起身形脚踏屋顶离去。
以弓长至此刻的状态根本追不得。少年看一眼弓长至,也打消了追的念头。
平静下来,弓长至认出了少年,八方酒楼论武之时,他们曾坐在同一桌位,郁相逢提及过此人,他虽年少但早已成名,他有一个以内功闻名的爷爷——使重剑的狼剑云凤持,他却弃内攻而钻研轻功——云晓天。
弓长至对云晓天深深施礼,道:“若非小兄弟仗义出手,在下性命休矣!”
云晓天埋怨道:“叮嘱你‘多加小心’了,你还喝这么多酒…”
“唉!”弓长至叹息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这般落魄只因看了一封书信…”
房间里,云晓天看罢书信,挠头不已。
弓长至苦笑道:“你若是我,你当如何?”
“居心叵测呀!”云晓天恨声道,“早知如此,五毒神砂直接打他娘的!”
“我叫了他二十几年的‘爹爹’,却原来…”弓长至心潮起伏。
信笺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呢?写了白衣男人的身份,他其实不姓弓,他在武林中也曾小有名气,他名叫张乐遥;写了弓长至的身世,他是四川唐门掌门唐森之子,乃唐森和妻子许莫所生;写了张、唐两家的仇怨,两家结仇达几十年,已说不清谁是谁非;写了张门日渐衰落,张乐遥如何努力也是战唐森无望,就施暗手挟去了六个月身孕的女人…
弓长至一脸苦相:“一个阴谋使得我亲手杀了生父。”
“利用你除去强敌后再下杀手斩草除根,使毒不成就改用攻心之术,待你折磨自己力不能支,他便现身夺命:好厉害的张乐遥!”云晓天突然一跳三尺高,说道,“我记起一个细节:那个女人说杀死唐门掌门的人是唐门第十颗星唐在。你怎么却说是你呢?”
“嗯?女人?什么女人?唐在?怎么回事?”弓长至疑问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