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们走远之后，海天生问道：“这人真的是关西马家堂的马越海？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顾七道：“如假包换，是真的。”

海天生疑惑道：“我听说关西马家堂的马越海马鞭天下无双，怎么也不至于你一剑也接不下吧？”

顾七道：“那是因为他已经受了伤！功力已经不足此前的五成！”

海天生动容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顾七道：“不是看，是听！他的伤不在外表，而在经脉。经脉受了伤的人，气息和正常人是不同的，会紊乱。”

海天生道：“可为什么我没有听出来？”

顾七笑了，道：“因为你没有去听。”

海天生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缓了缓，又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什么能伤了他呢？”

这个问题，顾七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个人知道。

顾七道：“鹰眼肯定知道！不要忘了，鹰眼不仅仅会看古董，也会看人。他对人体结构、机理的了解，只怕不比任何一个大夫差！”

海天生动容道：“你是说，马越海来找鹰眼，只是为了

给他看病？”

顾七道：“是与不是，进去问鹰眼不就知道了吗！”

2

顾七见到了鹰眼。

鹰眼的两只手已经不能再摸任何东西，他最擅长的古董，他最喜欢的女人，也都只能用来看了。

因为他的两只手已经不见了。

肩膀处空荡荡地。

鹰眼躺在床上，虚弱到了极点。

有一个妇人正在喂他吃药。

妇人胸口有一道深深的沟壑，风光无限，鹰眼的目光在那一片风光璇旎上停留了很久，一直到妇人退下去。

鹰眼本来就是个好色的人，就算双手断了，也挡不住他的本色。

事后，海天生对顾七叹道：“那妇人在外人面前也不知羞耻，看来被鹰眼老前辈教诲了不少啊。”

吃过药之后，鹰眼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说话的声音也有了几分生气。“你们是从‘六扇门’来的？”

海天生疑惑道：“鹰眼前辈，您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从‘六扇门’来的？”

不用鹰眼回答，顾七已经知道答应。

像鹰眼这种摸多了古董的人，嗅觉一定很灵敏，光是用嗅觉就能闻出古董的年代，他也一定在自己身上闻到了公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