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海天生捂着鼻子，用手指摁了摁马越海的皮肤，上面已经全是尸斑，就算用力按下去，也完全没有消退的迹象。

“根据尸斑，以及尸体的僵硬程度，死亡时间差不多有三天了。”海天生一直都捂着鼻子，尸体的臭味还不算太浓，但靠近了依旧能闻到不少。

可能是尸体看多了，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那种即将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顾七也选择捂上口鼻。

顾七蹲下来，指着马越海脖子上一道很深的勒痕，道：“他是被勒死的。”

海天生也同意：“是的。”

但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这老匹夫是用鞭子的行家，有谁能勒死他呢？虽然说受了内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顾七道：“看上去凶手的手法并不陌生，勒痕极深，说明力道很大，马越海没有过多的挣扎机会。”

正分析着，顾七忽然想起了锦兰。

那个女人也是被勒死的。

也是力道极大，顾七可以肯定，她也没有过多反抗，就失去了意识。

莫非…杀死锦兰的凶手，和杀死马越海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更令顾七心惊地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很可能是错误的，杀死锦兰的凶手，不一定是锦兰的熟人。

这是在看到马越海的尸体后，他脑子忽然蹦出的一个念头——

想要勒死一个人，不一定要在身后，还可以远距离，利用鞭子操作。虽然一般人做不到，但像马越海这种人不可能做不到。

但此刻马越海已经死了。

又是谁杀了他？

顾七几乎是马上想到了他的两个徒弟。

在这大院子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之后，只发现了那嚣张至极的门童的尸体，在右侧的厢房中，那个大汉则是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海天生也发现了不对劲，没有发现那大汉的尸体。

顾七将自己的推理告诉他。海天生听了之后，也是脸色一阵凝重，疑问道：“他真的有本事勒死他师父吗？那天看他，鞭子似乎耍的很一般。”

顾七道：“正是他鞭子耍得很一般，所以才更加可疑！”

海天生感到不解。

顾七分析道：“你想想，那门童的功夫已经算得上是可怕，但他却对那大汉恭恭敬敬。那绝不是因为辈分的关系，如果是因为辈分，他也不会叫大汉出来为自己出头了。但那大汉所展现出来的功夫，甚至还不如那门童，这说明了什么？”

海天生本能地反问道：“说明了什么？”

顾七一字一顿道：“说明了此人在刻意隐藏实力！此人的功夫，甚至已经不在马越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