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出于好心!
幸好这一声口哨并不是发动某件事件的命令,等了好一会儿,只有莎啦啦的雨声,他们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如果有人一开始就在远处瞭望客栈,就会发现慕容雪梅的那一声口哨之后,在客栈周围伏着的一些类似雕像、草人的影子已不见踪影。
这时候,慕容雪梅问道:“既然你手里有铜猫,为什么不去找剩下的那部分,莫非你并不想得到伤心剑法?”
“无敌的不是剑法,而是人!”顾伟山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慕容雪梅。“没有任何一门功夫可以无敌于天下,也没有人可以无敌,一切都是暂时的,只有那些…”
顾伟山忽然说不下去了,他还没有组织好语言,他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但没有办法表达出来。他本想说只有爱能感动天下,但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讲这些矫情的话。
“只有什么?”慕容雪梅追问。
想了半天,顾伟山才想到另外一种说法。“和平。只有和平,才是无敌的。”
慕容雪梅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低着头在沉默。
顾伟山转身走入茫茫大雨中,消失在慕容雪梅的视线里。
他远去的时候,背影很孤独。大风大雨仿佛也成了一种衬托。
2
陆玲在一家很普通的民居住下。她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顾七了。
大雨一直下到日落,她也好多天没有出门了。她始终觉得,外面的世界其实和屋内的世界差不多,只不过是换到了另一个更加辽阔的空间。
雨小之后,顾七终于来了。他带着一壶老酒,一只烤鸡。
“你好像生病了?”陆玲坐在窗边。顾七将黑色的雨伞挂门外。
“你又听出来了?”顾七走进屋子里。
“你一向不会吸鼻子,但今天你来之后,已经吸了三次了。”陆玲还是坐在窗边,就算顾七带了吃的来,她还是没有动的意思。
顾七笑了。“多谢关心!”他将烤鸡和烧酒放在桌子上,把包装的纸撕开,烤鸡的香味和酒香溢满了整个屋子。
“来吃吧,我知道你饿了!”
“都送到了这里,你为什么不送过来这边?”陆玲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