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身死

陈阳看了一眼柳程程白皙稚嫩的小手,她手指的指甲同样干净光洁,“你的指甲应该能够帮你做到。”

“因为你的对手只有一分就要赢了,所以他在强大的胜利欲望没有消退之前,是不会注意到的。”

“到最后你的对手可能会注意到你做了标记,这样的话,他可能会要求换一副卡牌来继续比赛。”

“可是新的卡牌,我根本没有做标记,重新抽的话,我赢的概率还是很低。”柳程程又紧张起来。

“不!这个时候,你有必胜的一句话。”

“是…什么?”

在一片荒凉的旷野上,呼呼的风声,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

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初秋的含义,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冰屑,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白莲…你终于还是找到我了。”勿留手站立在一颗巨树的数旁,她能够感受到,周边的温度变的有些诡异起来。

天上微微下起了小雪,开始只是一点点零星的雪花,在夜色里反射出星屑般的亮光,这是很不正常的天气,而一转眼,空气的温度就飞速地下降,整个森林仿佛被拉扯着往一个冰川峡谷深处坠落,前一秒还是松软的泥土地面,下一秒钟就变成了结满了冰的坚硬冻土。

黑暗森林里,密密麻麻的冰雪用一种席卷一切的速度,轰然向前扩散着,吞噬一切般地冻结了天地间的一切。

这种灾难般的危险正朝着勿留手风驰电掣而来,但是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依然仿佛树

洞深处安睡的松鼠,并未感觉到树洞外的暴雪。

也可能他认为他根本就无法逃脱。

空气里猛然弥漫着一种介于弦音和蜂鸣之间的诡异响声,把耳膜刺得发痛,没有人知道这种声音来自哪里,仿佛地狱里发出的邀请,在勾人的灵魂。

一个白色的带着斗笠的女孩的人影出现在勿留手的视野中。

就在他眨眼的一瞬间,女孩的身影已经距离他很近了。

“东西交出来,让你死的痛快点。”白莲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幽暗的森林,她的表情隐藏在斗笠后面,没有人知道白莲在想什么。

勿留手呵呵冷笑,“以前都是我对别人说这样的话,没想到有一天,别人也会对我说同样的话,真是天意弄人。”

“不过。”勿留手顿了一顿,“东西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之所以逃到这里,就是要靠着这里作为依仗,我们恶人谷的威名你想必听说过吧。”

“这么说你是不想还东西,准备好受死了?”

“小姑娘,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吗?”勿留手嘿嘿冷笑,他对自己的剑术极为自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风铃国度比我剑法快的我只认为只有三个人,一个就是号称

风铃国度第一快剑的血衣人赢殇,一个就是银剑薛穿心,还有就是恶人谷的村长一手七星梅花剑独步风铃国度。”

“哼,废话说完了,你可以去死了。”

白莲仿佛懒的听他说这么多废话,她缓缓的伸出手掌,摊了开来,在她的手掌上有着灵光流转,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在下一秒钟,勿留手只是感觉到耳边是呼啸的锐利风声,或者说,已经不是风声那么简单了,无数高频而又尖锐的蜂鸣弦音从耳膜上飞快地划过,传递进脑海里,变成一种撕裂的痛觉。身体上各个部位都传来刺痛,像是整个躯干和四肢都被无数刀刃划破了。眼前的一切场景,都晃动成拉长的模糊光线,勿留手的视线在这种强大的疾风里涣散开来,什么都还来不及看清楚,眼前只有一片混浊的光。

“哈--嗨!”勿留手狂吼一声,此时他再也不能留手,手中长剑会动,灵力催动手中的长剑,大片的剑光被他极快的挥舞出来,交织成一片寒夜中的光幕,向着白莲的方向倾盆落下。

白莲挥舞着右手,无数从地表龟裂的缝隙中穿刺出来的冰凌像是流窜的光线一样从地表喷涌出来,朝着勿留手飞卷而去,脚下的地面被勿留手飞掠而过的巨大气流卷动粉

碎,留下一条深深的沟壑,不断轰然爆炸的声音一路划破森林,冲向冰凌越来越密集的森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