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烬眉头一挑,道:“你不会拉…”
自觉言语粗鄙,怎能出口,忙闭住了嘴巴,转身上楼去了。
他本用提石锁得来的钱给子芄与自己缝制了两套换洗衣衫,却因为没有寻到路径,都落在了那孤独老妇的家中。
幸这屠夫阿纨的家里还有几身他母亲在世之时穿过的衣服,虽很显朴素,却被孙烬浆洗得干干净净。
孙烬奔入卧房,拿了来,掀起布帘一角,递给了子芄。
子芄接过之后,又道:“孙大哥,你…你能不能给我打盆水来?”
孙烬“嗯”了一声,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再将铜盆送入厕中。
一切毕了,子芄又道:“孙大哥,你…你能不能给我找些纸来。”
孙烬疑道:“里面不是有吗?”
子芄道:“被我…被我用完了。”
孙烬无奈摇头,只得再去寻找。
这一次过后,子芄没有再让他去拿东西。
孙烬立在布帘外,忽而想起那血液是从子芄的臀下流出的,一个奇怪的念头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久久也不能挥去。
不知过了多久,孙烬终于忍不住了,问到:“芄儿,你是不是…”
子芄的声音自内传来:“是什么?”
孙烬摇了摇头,道:“没事。”
过了一会,再次忍不住了,问到:“芄儿,你是不是…”
子芄依旧反问:“是什么?”
孙烬鼓起勇气,道:“你不会是要生孩子了吧?”
良久无声,孙烬满面惶恐的在外踱步,一边走,一边不住去翻看脑海之中那乱七八糟的念头。
约莫过去了两刻余,子芄才突然说道:“孙大哥,
你跟我…你跟我只是同床而眠,并没有…并没有…并不是夫妻,我又怎么会怀孕呢?”
孙烬终于放下心来,道:“那就好,那就好…”
接连半个时辰没有声音,也正此半个小时之中,子芄费力的凭着那一条不很灵便的左手给长裤换上。
孙烬抱着她,回到了卧房,看了看满床血迹,又看了看子芄,道:“你确定没有受伤?”
子芄双颊飞红,那纵横交错的伤疤愈显红的发紫。
她摇了摇头,道:“没有。”
孙烬又问:“你确定你不会生孩子?”
子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道:“不会。”
孙烬再问:“可是我听说…”说了半句,便不再说了。
子芄等了一会,也没听到他的后话,便问道:“听说什么?”
孙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不是夫妻,你就不会生孩子对吧?”
子芄对此事也是懵懂不明,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
又是经久无声,终于子芄稍觉羞意散去,扭头看了看床上的血迹,道:“被褥被弄脏了。”
孙烬道:“不碍的,我给换下来,拿去洗了。”
说罢将子芄放在小榻上,自去取下了被褥,抱着下楼去洗。
才走出两步,子芄已在背后喊道:“孙大哥,我不敢…”
孙烬摇头苦笑一声,将被褥放在了门外地上,转身关上了房门,道:“明天再洗。”
房门忽闭,卷起了微风拂来,夹带着浓郁的腥气,引得孙烬眉头大皱。
他忽然想到,在那山洞中的三个月内,有好几次自游侠儿的身上闻到了这种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