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阳春三月的夜里虽然有星光,却还是有些寒冷,驿站之内灯火通明,温暖无比,不时伴随着阵阵女子的笑声。
“喂,我说师妹,你把人家带来了就这样把人丢在马厩里不管了吗?”
青衫长裙女子对着婉清半笑着问道。
“是他自己要跟来的,我已经警告过他很危险,再说,不是师姐你让人家睡马厩的吗?怎么了?心疼了啊?要是心疼的话你可以把人家叫进来去你房间里睡啊,两个人晚上卿卿我我,多暖和。”
婉清当着众姐妹的面一本正经的道,惹得青衫女子好不尴尬。
“死丫头,等会儿再收拾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青衫女子转身上了楼,没多大一会儿就抱着一床绣着三月春意的棉被下了楼,棉被上还有不少女子的香气。
“咱们峨眉山素来以天下名门正派自居,总不能就
这样看着人家在外面挨饿受冻,婉清,你拿一些吃的随我出去,去看看那位小哥哥。”
青衫女子道。
“我不去,要去让别人去。”
婉清只白了青衫女子一眼便转身上了楼。
待到青衫女子使唤着另一女弟子到达马厩前满是心疼。
眼前张明月身上正盖着用来喂马的枯草,整个身子蜷缩在墙角,不过却始终将那柄在她们看来不过是破铜烂铁的刀抱在怀中。
“真是可怜,看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这么早就出来走江湖,怕是吃了不少苦,要是换成寻常人家的孩子,哪能受得了这般委屈?”
青衫女子拍醒张明月的时候,张明月正做着与司马云在酒馆中吃喝的美梦。
张明月被拍醒间立马抽刀当下就要一刀劈出去,被青衫女子一剑迅速避开,之后张明月才看清楚是她,顿时尴尬不已,他道。
“姐姐,我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仇家,这才…”
“没事没事,很正常,咱们出来行走江湖总是要小心一点的,不过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仇家呢?”
青衫女子将棉被吃食放下之后示意另外一个女子回去休息,但她其实对方才张明月下意识的一刀可吓了个不轻,也幸亏是她,否则若是换成其他的师妹来,这一刀绝对能将其劈成两个人。
如此年纪,这么快的刀,这么刁钻的刀,而且是左手刀,绝对是一个真正使刀的行家。
“呃…可能是因为之前做买卖得罪了不少人,姐姐你知道的,这江湖就是这样,我这样的人死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张明月坐了起来,捋了捋头上的几根枯草。
“做买卖?你还做过买卖?”
青衫女子顿时来了兴趣。
“你知道吗?我在成为峨眉山弟子之前,我家里也是做买卖的,那么你是做什么生意呢?对了,你做买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呢?”
“这…”
张明月还真的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说自己是干的杀人的买卖,那样只怕立马就会被赶了出去,到时候想弄清楚自己这之前的十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可就更遥遥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