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违背了自然规律。”纳尔森冲着诺亚说道,“是邪灵附在了他的体内才会让他这样,只有用血洗去罪性,主才能宽恕其罪行,救其罪病。你阻止了他,你是在害他。”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以宗-教为借口来犯罪的人。”诺亚毫不客气地戳穿其面目。

“同性恋本就是这个社会的蛀虫!是违背自然规律的!”纳尔森怒吼道。

“而现在的情况是,你所谓的社会的蛀虫要将你亲手送进监狱,送上死刑椅。”

一切真相大白,20年前的纳尔森先生无法忍受家中有同性恋者,便将自己的小舅子残忍杀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当局势紧张时,他只能被迫停手,过上了正常的生活。20年后,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亲儿子竟是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时,他脑海里是拒绝的,便抓住了那个他认为让自己儿子踏入错误道路的人,并且逼迫儿子观看自己对其的折磨。

但当一次出门回来后,自己抓来的人已经被儿子杀了,看着儿子缩在角落里懦弱的表现,纳尔森只觉得其不知悔改,就逼迫着儿子做自己当年的事,以此“赎罪”。

案子破了,本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诺亚始终感觉心中沉沉的。

小纳尔森被迫做出了这些后,人生已经毁了,失去了爱人,更要在牢中度过几十年甚至余生。

而纳尔森夫人,那个可怜的女人,一朝之间失去了丈夫与儿子,更是发现自己二十年来想要抓住的凶手竟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

诺亚在飞机上看着窗外想着这些,看着窗外抿了抿嘴。

“咖啡?”霍奇手上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坐在了诺亚的对面。

“谢谢。”诺亚拿过一杯抱在手里,一点点抿着。

“要谈谈么?”霍奇也喝着手中的咖啡,问道。

“谈谈?”诺亚有些不明白,霍奇此时找自己的目的,“是这次案子的事么,是我冲动了,回去我会写好检讨,和报告一起交给你的。”诺亚只能想到这个。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没必要在意。”一直老成的霍奇突然有些踌躇,但还是慢慢开口,“虽然我们规定同事之间不相互侧写,但是大家大致也能看得出来...”

“???”诺亚愣住了,“看出来什么?”

“???”霍奇也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气氛突然凝固,而在旁边一群竖着耳朵偷听的人忍不住了。

“霍奇是想说,你没必要因为说出自己是同性恋而纠结。”瑞德在旁边飞速地说道,“事实上在1973年,美国精神医学学会董事会就决定将同性恋剔除出疾病分类,而1992年世界卫生组织也以同样的方式将同性恋剔除出了精神疾病的行列......”当瑞德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科普。

而此时霍奇却觉得,这一刻滔滔不绝的瑞德仿佛上帝派来的天使,拯救了尴尬的气氛。

“他是说,我们不在乎你的性向,这是每个人的自由,没必要为了这个这么消极。”摩根及时打住了瑞德继续的话,解释道。

而瑞德在旁边乖巧的点着头。